靳珩本来也没想就这么算了,马上道,“一会我回府,就和家父提起此事。”
“婳婳是侯府未过门的媳妇,怎么能让她在外受欺负。”
苏婳接下靳珩的话,“这么大的事,晚辈也会跟家父说。”
文封荣颔首,这么多重臣一同上奏,想来陛下一定会严查此事,还女儿一个公道。
……
翌日早朝。
永毅侯、文封荣、苏文熙、靳珩、贺宴等人,纷纷上奏赏花宴鱼钩伤人之事。
梁文帝听后,一个头两个大。
“这件事朕一定会严查,给诸位爱卿一个交代。”
这两个不孝子女,一刚回来就给他找事,一个刚被放出来就惹事。
他唯恐再有人上奏,马上道,“退朝!”
梁文帝的脸都快丢尽了,几乎是落荒而逃,回了御书房,立刻派人将建安叫过来。
建安一派从容,迈步进了御书房,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建安参见父皇。”
她见父皇脸色不好,兀自走到他身后,帮他捶起了肩膀。
建安明知故问,“父皇今日这是怎么了,可是早朝时,那些不服管束的世家,又给父皇添堵了?”
梁文帝一顿,“昨日宴上,文嘉仪被鱼钩伤了脸,你同朕说实话,这件事跟你有没关系。
建安笑着道,“父皇这话说的,我和文小姐无怨无仇,为何要用鱼钩伤她的脸。”
梁文帝又问,“那苏小姐呢,朕听说那鱼钩是冲着她来的,若不是靳珩拉住了她,鱼钩钩住的就不是她的发簪了。”
建安继续笑着道,“哪个苏小姐,可是父皇新提拔上来的官员子女?”
“父皇也知道,儿臣这几年远嫁蒙古,对京城的人已经不甚熟悉了。”
梁文帝不是不知道,建安骄纵跋扈,但后面那句“远嫁蒙古”,突然让他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了。
他觉得没有建安去蒙古国和亲,换不来大梁这些年的太平盛世。
所以,在这件事上,梁文帝一直觉得亏欠建安。
况且,她说的有道理,两名女子,一个无冤无仇,一个完全陌生,她为么要朝两人动手。
这没有道理!
梁文帝一思索道,“看来又是姜漓那个臭小子。”
“上次禁足他三个月,还是太少了,朕就不该心软,提前将他放出来。”
建安收回手,一脸的不在意。
“六弟年纪小,一场闹剧罢了,父皇何必为了外人,跟自家人动怒。”
“要儿臣说,那些世家势力太强,尾大不掉,一点小事就上奏递折子,分明是变着法的威胁您。”
建安两句话,不仅把罪名扣在六皇子头上了,还挑唆梁文帝和世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