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缩了缩脖子,随后吐了吐舌头,委屈巴巴地道,“那我就是想知道嘛……”
钟年扶了扶额,理了理思路,缓缓正色开口道,“我一条一条的给你讲,你给我好好听,这些东西你都要记在心里,记一辈子,知道吗?”
朱瞻基如同小鸡啄米般点着小脑袋,这要是再长高点,估计都得给脑袋磕个稀巴烂。
钟年抬头看了齐岳一眼, 齐岳先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起身朝外面走去。
“你这第一个问题倒是很简单,因为这溧阳县的县令和一品楼的掌柜估计早已同流合污,因此那一品楼的伙计早已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格。
反正无论是和谁起了冲突,在公堂上,县令都是向着他们的,所以他们便更加肆无忌惮的宰客。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家酒楼做的这么大,估计也是因为其他几家酒楼要不就被他们吞并了,要不就被他们给逼走了。
整个溧阳的酒楼都以此为尊,或者说这也是一家分店,和其他分店同属于一家店,背后之人是同一个。
今天这也就是咱们,如果是普通食客,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尚未考到功名的读书人,今天都得吃了这个闷亏,这钱要是不拿,估计就得去大狱走一遭,最后还是得拿钱,人家估计也就指着这个挣钱。”
朱瞻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歪着脑袋问道,“可是师父,难道州府的官员就不管吗?”
钟年冷哼一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钟年突然轻笑两声,“关于这个问题,过几天我再给你答案,我先给你讲讲精神损失费的事。
这个概念是为师提出来的,也可以叫精神损害赔偿金。
就是说,当一个罪犯在一个案件中,或者在一件事情当中,侵犯了别人的合法权利,从而导致那个人在心里和感情上收到了创伤。
那个人因此啊这个茶饭不思,寤寐难眠,终日浑浑噩噩,就像活死人一样。只有通过金钱赔偿才能够得到一些慰藉和弥补。
那这个罪犯需要赔偿给那个人的金钱,就叫做精神损害赔偿金,也就是精神损失费。
只不过这个东西时很复杂的,在你学到我八成的本事之前,你就不要想着把这个东西搞出来了,你玩不转的,知道不?”
朱瞻基懵懂地点了点头。
钟年继续道,“另外,咱们毕竟还有要事要做,我也不是什么巡抚之类的大官,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加一个小小的男爵而已,还没资格去插手人家溧阳县的行政。
如果我今天在那待着,等到那掌柜的来了,这事最后肯定要闹到衙门去,就算迫于压力,那县令惩治了那掌柜的,最后那掌柜的和县令肯定都会对我怀恨在心。
聪明人便不该到处树敌,咱们在这解决,不去衙门,我就只是得罪了那掌柜的,人家县令也不会记恨于我。
同理,这也是为何我后来只是象征性地要了两副马具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