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何就会说出那一番话,那是沉寂在他心底已久的,数百年前,或者数百年后想说的话。
然而上一次年轻时,他人小势微,没有资格批判世人眼中愚蠢的真理。
这一次,同样是年轻时,他却已经拥有改变这一切的能力。
俗话说,无法逃避的环境,你只能选择适应。
上一世,钟年对此深感无力,最终也只能是举起眼前的酒杯说一句“兄弟,你说得对。”
而这一次,钟年有底气说出那一句:
“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彻底打碎它!”
再次坚定信心之后,钟年大踏步迈出房间。
院中,吴梦祥和朱瞻基正相谈甚欢。
虽然两人年龄几乎差了一倍,但是胜在朱瞻基从小跟在老郭头和大胖身边耳濡目染,见识并不比吴梦祥差多少。
再加上钟年这些日子传输给他不少的新思想,因此反倒是他说的多一点,吴梦祥更多的是在听他讲。
见到钟年出来,两人忙上前行礼。
皆是行的弟子礼。
钟年用一股柔劲将两人托起,随后对朱瞻基道:“瞻基,你先回去练功,我去出去一趟,回来检查啊!”
“是,师父。”
朱瞻基撇了撇嘴,回屋去了。
钟年心道:小样的,作业没写完还想出去玩?门都没有!
随后回头对吴梦祥道,“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的话,我们要飞咯!”
吴梦祥自然是见过钟年飞的,但是,钟年带着他飞又是另一回事了。
只比钟年小五岁的小吴同学此时陷入了无尽的纠结当中。
最终,对未知的好奇与对飞天的渴望还是战胜了恐惧与迷茫。
“院长,我准备好了!”
钟年微微一笑,随后身形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两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数米外的低空之上。
因为吴梦祥是第一次飞,所以钟年不敢飞的太高太快,一直维持在距地面十米左右处慢慢的晃悠。
饶是如此,也给吴梦祥吐够呛。
“院……呕!院长呕!咱……”
“好了好了,你别说话了,我先放你下去哈。”
钟年对此也很无奈,才八九米的高度,和地上的马车差不多的速度,能吐成这样,他也很无语啊!
当初朱瞻基第一次飞的时候,比他好多了,人家岁数还比他小了接近一半。
而且要论身体素质,那个时候刚拓宽过筋脉的朱瞻基身体素质还真强不到哪里去。
但是没办法,吴梦祥都快要把胆汁给吐出来了,钟年只得把他先送回到了地面上,刚好落到朱雀桥上。
两边尚有来往的商贩与游人,钟年独立桥头,吴梦祥趴在栏杆上狂吐不止,肚子里面也就剩点胆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