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昨晚发生的事,可定的罪太多了。
能不能逃过这一劫,端看他皇兄到底有几分疼他。
长宁郡王说罢,抬眼直视圣颜,等候发落。
他心底已有盘算,就算不能逃脱罪责,他也有法子拉个垫背的,大不了大家玉石俱焚!
想到此处,他目光坚定且自信。
皇帝按在龙首上的指尖微缩。
长宁王敢跪着直视他?!还目露凶光?!
大胆!
皇帝只觉得,这些年对兄弟姐妹纵容太过,引得他们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
他今天必须狠狠地收拾!狠狠地杀鸡儆猴!
“严知节,你同郡王对对口供,问问郡王认不认罪。”
皇帝一指缩在柱子边,从口袋里摸出瓜子仁往嘴里塞的户部尚书家小儿子。
像被夫子抓包,严知节慌忙将瓜子仁塞回兜中,立正站好。
这把不大多的瓜子仁,是他在百无聊赖等人的时候剥的,吃起来绝对无声无息,不会对本轮吃瓜产生任何不良影响。
他摆好姿势,只等着双方主角粉墨登场。
谁知一口没吃上,皇帝竟要他串场。
这瓜,吃得可费姥姥劲儿了!
他胳膊拧不过皇帝的粗大腿,领命一字不差地将现场等比搬迁到御书房。
一字一句,一举一动,模仿得惟妙惟肖。
众人仿佛身临其境。
连太子进了殿,并坐在皇帝下首,都无人发现。
窦章辞看得一愣一愣。
殷殷感叹,这是个人才呀!
上辈子宫中请来耍猴戏的大师都不如他生动活泼。
可惜了,他生在顶尖的富贵人家,不然定能在曲艺界大放异彩。
严知节足还原了小半个时辰,结束时,大伙儿意犹未尽。
“后头呢?!”
皇帝追问。
严知节一摊手,“没了呀!”
皇帝瞪眼,“不可能!长宁王昏过去之后,怎会就此打住无事发生了?!这剧情不合理!按太子的秉性来说,定要落井下石或是斩草除根,而窦家也岂是会善罢甘休之辈,定然要闹得天子一个头两个大!你后头的怎么不讲了?!”
??!
当听故事呢?!
严知节睁大睿智的眼,从皇帝扫到太子,扫到长宁王,再扫到窦家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