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说?”许声声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自然,奴婢可不敢欺骗小姐。”年年笑着捂嘴。
“都夸得我不好意思了,”许声声觉得脸上烫烫的,不过那些话都是她从书上背下来的,其实也算是她说的啦……
“对了,许愿可是已经回了柏林学院?”许声声软软出声。
“回小姐,小公子已经回学院了,奴婢听闻,小公子誊抄了太多的大字,现在压根儿不想再看见笔杆子了。”年年也是哭笑不得。
许声声想起她这个弟弟,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许愿回府不过几日,她看见他哭的次数不下五次。
许愿出门说是去买东西,结果一日都未曾回来,派人去找,发现他迷路了,偏偏迷路的地方跟许府就隔了一条巷子。
东西南北不分。
前后左右不知。
许声声总算明白了,许愿是个爱哭包,还是个路痴,难怪下学要去接,不然不知道走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
柏林学院。
这一堂是古筝。
老者德高望重,手起承转合落在古筝之上,轻抚慢捻反复挑,颇有意境。
高昂铿锵,铁石之音起弦,婉转圆润,流水之声收尾。
一堂课下来,众学子俱是细细聆听。
偏偏许愿哭成了泪人,一边哭一边用袖子擦眼泪。
老者欣慰,许愿往日虽不着调,可那位许姑娘学问涵养极高极雅,说不定许愿这孩子在音律方面有天赋呢?
鼓琴善听,知己。
“许愿,可是有何感悟?”夫子欣慰出声。
“夫子!”
“我眼睛进渣渣了!”
“好疼!谁帮我吹吹!”
许愿一声声的哀嚎,可怜兮兮的揉着眼睛,四处张望着。
众学子:“……”
夫子:“……”
在同窗学子吹去许愿眼底渣渣之时,夫子沉沉出声:“许愿,到堂外站上一个时辰!”
“夫子!我做错了什么……”许愿委屈的不行。
老者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
院子里,幕今朝不疾不徐向屋子方向走去。
“姑爷,大小姐的荷包落在院子里了。”一个下人捡到荷包,恭敬低头呈上。
幕今朝挥手让人下去以后,目光落在了手里的荷包,折枝梅花的图案,许声声最是喜欢。
他手动了动。
荷包里装了东西。
幕今朝拿了出来,冷白的指尖覆了上去,是纸卷,仍然是缺胳膊少腿的字,却也看了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