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幕今朝笑意更加嘲讽。
厌恶一个人就是厌恶,再怎么伪装也不可能突破自己的底线。
小姑娘一身淡黄色襦裙,腰间挂着的珍珠络子闪烁着细碎温暖的光芒,下一秒猛然凑近了他。
幽幽的女儿家香气萦绕鼻尖,娇软的身子隔着淡黄色上襦褂子几乎贴在了他身上,白皙小手径直抱住了他的腰。
“啊朝既然开口,那今日我就占便宜啦,晚些我来找啊朝习字。”许声声笑声清脆,重重的在他脑门儿上亲了一口。
声音响亮。
小姑娘明媚的身影远去,梅花圆环压裙禁步也跟着裙摆一晃一晃的,分外俏皮。
幕今朝愣在原地,那一双添茶的手都没有意识到茶已满杯,直到打湿了他天青色的锦衣。
宣纸上的字迹晕染得一团模糊,再看不清。
……
“年年,你去采买一些笔墨纸砚,要最好的,特别是砚台,用端砚。”许声声吩咐下去。
端砚质地致密,细腻且温润如玉,摩之寂寂无声响,倒是比较好用。
年年应了声就麻溜的出府买东西去了。
许声声盖上被子睡午觉。
……
日上三竿。
夕阳影斜。
幕今朝桌案旁的茶水都冷得没了命,书房外才隐隐约约出现了许声声的身影。
小姑娘迈着心虚的小步子往这里走,手上还捧了一大堆的东西。
幕今朝冷笑一声,便是连字都不识,还这般懒散,怪不得谁。
“许声声,为什么迟到。”幕今朝嘴角一抹讥诮的笑意,神色薄凉,脸色也苍白清透,看起来特别心力交瘁。
许声声缩头缩脑的盯着他。
感觉幕今朝这会儿心情很不好,不过她也不是故意睡过头的。
“啊朝,我不是故意迟到的,今日我让年年去采买笔墨纸砚,结果她今日被马车堵住了去路,回来迟了。”许眨巴眨巴大眼睛,声音轻飘飘,出奇的乖巧。
然后面不改色的开始撒谎。
“她回来迟了与你有什么关系。”幕今朝脸上阴晴不定,眸底黑沉一片。
“年年是为我去买笔墨纸砚,她回来迟了,我拿到东西也就迟了。”许声声嘟囔着。
“许声声,你是觉得书房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幕今朝嘴角漫开冰冷的弧度。
“啊朝,你这就误会我了,就是因为书房肯定都是你心爱的东西,我自然是舍不得破坏的,这万一损坏些什么,你肯定更不喜欢我了。”许声声说的分外无辜,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许府就在长乐街中央,买笔墨纸砚用得了整整一日?”幕今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这就要怪年年啦,她也在许府待了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迷路,我去接她,又错过了,所以耽搁时间了。”许声声继续含含糊糊:“啊朝,咱们可得快些了,天色晚了,不然赶不上晚膳了。”
幕今朝道:“声声大可放心,我已告知岳父大人,声声已经决定洗心革面,努力做学问,今夜不写上一百个大字,是决心不吃晚膳的。”
许声声:“……”
我……%…‘’^……
她看了看幕今朝,这决心不让她吃晚膳了,不过饿一顿也饿不死。
书房立于假山流水之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极雅。
许声声也是第一次来幕今朝的书房。
原主虽然对幕今朝非打即骂,但书房却并未不让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