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事事都偏心表小姐,给小姐的关心及不上从前的十分之一。
“声声,清月好歹也是你表妹,好好说话!”许玮伦拿出做父亲的气势。
“爹爹,声声怎么没有好好说话了?”许声声笑的顽劣,弯着眼睛,又似乎才反应过来:“爹爹,你还不知道吧?清月妹妹攀上了王爷,率先不搭理我们的呀,王爷还送了她金钗呢。”
“清月表妹,你怎么不与爹爹说这个呢?”
“你头上的金钗可真好看,我都买不到呢。”许声声一副遗憾的语气。
她爹这个人家里事是分不清,可涉及到府外之事,那是分的再清楚不过,也不会那么容易轻饶。
“清月,你当真收了王爷的金钗?”许玮伦神情极为严肃,脸色也十分难看。
许清月脸色煞白一片:“许伯伯,我......”
“我与王爷并未有什么,先前在宴会,清月被人撞倒了,王爷只是顺手救了清月而已。”她忍不住落泪,攥紧了手上的绣帕。
“我也愿意相信清月表妹没有什么,可是清月表妹头上戴的钗子就是王爷送的呀,宴会从开始到结束,表妹一直坐在王爷身边,还给王爷倒酒呢,人尽皆知。”许声声状似无辜不知事一般全部抖了出来。
许玮伦重重搁下茶盏:“清月丫头,许伯伯再问你最后一次,声声说的都是真的?”
“许伯伯,金钗清月也不知是何时到了发髻间,至于倒酒绝无此事,清月绝对不是那样的姑娘!许伯伯要是不相信清月,清月愿以死明志!”许清月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面上都是决然,提起裙摆用尽全力冲柱子撞去!
是不死不休的决然。
大厅里许玮伦顿时变了脸色,丫鬟婆子齐齐上去阻拦才将人拦下来,许清月直接晕了过去。
人都晕过去了,自然也就没有了后续,许玮伦忙着诊断,似乎没有顾忌到她,只是犹豫的说了一句:“声声啊,爹爹觉得清月一个小姑娘应该不会作践自己的名声的。”
“爹爹觉得是就是吧。”许声声嗓音乖乖巧巧,十分软糯懂事。
许玮伦感到欣慰。
许声声也没在大厅久留,转身回了院子,又让年年上了好些好吃的,一个人优哉游哉的吃着东西。
“阿姐!”
“阿姐!”
许愿拉着虞翠一路狂奔到她的院子,额头上都是晶莹的细汗,说话都有些喘不及了:“阿姐......药......药......”
他手上捧着一大堆创伤药,散落在面前。
“许姐姐,我和愿愿去问了,这些都是许州最好的伤药,许姐姐涂上。”虞翠也是超级担心的看着她脖子上被纱巾遮挡的位置。
“阿姐没事,你们这么晚回来是去买药了?”许声声认真开口。
“嗯,许州数得上名号的药铺我都把最好的伤药买回来了,阿姐最是爱美,留疤的话,阿姐会难过。”许愿很是执拗的看着她。
宴会上,他差点都吓死了。
“阿姐会涂上的,天色晚了,早些回去休息。”许声声笑眯眯摸摸他的头。
“阿姐!”许愿跺跺脚,非要看着她上药。
“阿愿,小翠,阿姐绝对不说谎话,一定涂上,是不是年年?”许声声冲着年年眨眼。
年年行礼:“二少爷,虞姑娘,奴婢定然看着小姐涂上伤药。”
“那阿姐一定要涂上。”许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