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你眼睛长在头顶上的?”
“走路不看路的?给小翠都撞到了?成日能不能让爹爹省心?”许玮伦看着虞翠额头上的大包有些心疼,让人去将最好的化瘀药拿来。
“伯父,不疼的。”虞翠有些不好意思。
他自己儿子自己知道,自小就缺根筋哪里懂得心疼人。
许愿眼睛亮晶晶盯着许玮伦手上的大包小包,语气陈恳:“爹爹,她脑瓜子硬,怕啥玩意儿疼,不过我以后一定走路看路,爹爹,最近天气好冷啊,你是去买衣裳了吗?”
不等许玮伦回答,许愿像是高兴的跟虞翠说:“往年换季,爹爹都去给我和阿姐买衣裳过冬,不过爹爹今年应该没忘了给你买两件儿。”
虞翠鼓了鼓腮帮子,许愿这张嘴,从来就没有什么好听的话。
许声声眼神儿瞅了一眼自家爹爹的大袋子,突然不想告诉许愿某个残忍的事实。
许愿兴高采烈的整理大包包小包包。
“这件是阿姐的。”
“这件是翠翠的。”
“阿姐的。”
“翠翠的。”
大包包小包包都开始往下低了去,整理出来的襦裙首饰底下丫鬟都拿走收拾起来。
“阿姐的。”
“翠翠的。”
“......”
直到所有包包掏空:“......”
另外一包是许清月的。
“爹爹,我的呢?”许愿大眼睛不可置信。
“你往年不是有那么多衣裳?怕什么冷,你阿姐和小翠是姑娘家,姑娘家爱美,自然多多益善。”许玮伦义正言辞。
“爹爹,我不是北极熊,怕冷的!”许愿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据理力争!
许玮伦没看他,和蔼转头看向自家闺女还有小翠:“外头冷,去里屋用膳,爹爹让人生了火炉子。”
“闺女去了一趟南城,这小脸都瘦了,爹爹让人炖了老母鸡汤。”
“还有小翠呀,伯父买的襦裙都是带毛的,天冷,多穿些......”
老父亲带着闺女和未来儿媳妇儿进里屋烤火炉子用膳。
许愿:“???”
许愿:“!!!”
他是爹爹捡来的吗?
“......”
一众人用过膳,晚些时候许清月珊珊回府,照例甜言蜜语将许玮伦哄的眉开眼笑。
许清月回了院子又将一盘红烧肉倒进了土里,衣衫罗裙剪碎沉塘。
不过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她不稀罕。
萧大人会给她买更多更好的。
等时机成熟了,她会一脚踹开许府。
许愿和虞翠回了院子就在互相上药。
“翠翠,疼啊啊啊啊啊!”许愿眼泪拼了命的往外掉,哭得泪花带雨。
“忍着!”虞翠小手挖了一坨药膏按在他脑门儿上,还揉了好几把。
“......”
许声声院子里,年年走进来:“小姐,烟云阁的绣娘来问问,小姐这月可要做些衣裳?”
“另外,表小姐的贴身丫头小红跪在咱们院子门口的,小姐看怎么处理?”
“这么多衣裳,哪里还要做。”许声声摇摇头:“那丫头让她下去,暂时在院中当个粗使丫头。”
“那奴婢去回了,顺便将人带下去。”年年抿唇笑。
“等等,你让烟云阁按着阿朝之前的尺寸再多做几套玄色衣裳,稍微高三寸。”许声声杵着下巴。
阿朝不爱做新衣裳,要不是她记得,他非要来来回回将那几身衣裳穿出个洞来。
堂堂都统大人,出去还不得给人家笑话死。
阿朝长高了呢,她怎么就不长个子。
许声声再低头看向自己胸前,这么久了,还是小笼包的架势,也没有长势喜人:“......”
年年去回了烟云阁的绣娘,回来就看见自家小姐盯着胸口看,顿时明白了,忍不住笑:“小姐,奴婢听说喝木瓜汤可以调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