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乡尹再次苦笑,“已试过灵眼!”
“哦?”神斗沉吟,果然有点奇怪。
“详细说说吧!”邑令待梅姬情绪稍稍平复,温声道。
“是!”梅姬眼圈通红,稳了稳,道,“去年冬,我丈夫破狼外出狩猎,很久方归,回来后一言不发,极其反常,当晚突发癔症,高热不退,日日胡言乱语,不认亲友,水米不进!虽经巫医救治,回天无力,就此亡故了!”
“死了?!”伶伦瞠目,脱口而出。
神斗瞪了他一眼,伶伦连忙掩嘴,脸上犹露惊愕。
“既然已死,有何命案?!要诉少姬杀人?!莫非其死与少姬有关吗?”邑令问道。
“没有!”梅姬镇定答道。
女节也好奇了。
惟邑令乡尹早知实情,自是神色如常,却也不觉伶伦大惊小怪,他们初闻时,亦然如此,不过,问仍要问,“破狼说些什么?”
“实在听不清楚,好像什么妖怪妖怪的!”
“妖怪?!”神斗一凛,急问道,“能肯定吗?!”
“不能!”梅姬黯然摇头。
“接着讲!”邑令道。
“是!”
于是,神斗女节伶伦听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故事。
破狼死后,安葬于松梁乡漏泽园,离二十余里,家人悲伤不已,梅姬少姬忍痛依旧操持家务,两个月后,家人俱出耕作,二人居丧在家,却来了个道士,路过讨水,梅姬迎门,道士见她服孝,随口问起,梅姬如实诉说。
那道士听完,忽道:“那你可想他回来?”
梅姬初以为道士疯癫,人死了,岂能回来?!却见道士很是认真!
道士走后,梅姬颤栗着,匆匆去找少姬,路上几乎摔倒,激动地告诉她,丈夫可以死而复生!
少姬吓了一跳,脸苍白如雪。
“真的,很简单,”梅姬声音不停地抖着,“试试吧,万一能回来呢?!”
少姬呆怔怔的。
“你不想让他回来吗?”梅姬追问。
少姬的嘴唇都失去了颜色,半晌,点了点头。
瞒着家人,二人偷偷移开破狼生前睡榻,在原地挖了一个长坑,深四尺,长宽仿若破狼身躯大小。
一个月圆之夜,梅姬将丈夫所留的遗物,衣裳、头发、指甲轻轻扔了进去,然后,撒上粳米、灶灰、稻草、尘土,坑前坑尾,点燃了两盏油灯,昏暗如豆。
过了七天,阴云遮住了星辰,月亮隐没,梅姬少姬站在坑边,梅姬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张符篆,屋里漆黑一片,只有那两盏油灯,跳动的火苗照得二人脸庞忽明忽暗,阴森森得吓人。
这些天,少姬一直没有说过话,脸惨白着,不敢踏出屋槛一步,此时,她愣勾勾地望着那深坑,和里面的东西,忽然一把抓住了梅姬,“姐姐,不要了!”
“不,我想他!”梅姬一把甩开了少姬的手,扭头盯着她,几乎厉声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