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斗瞠目结舌,“怎么说啊?”
“想办法!”
“呃!”
神斗无可奈何,驭剑腾身,小心翼翼靠近神凰。
神凰兀立枝头,如一位高傲的女王,俯瞰神斗,尊贵雍容。
神斗干咳了几声,稳了稳心绪,恭敬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他忘记了自己从哪里来,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好可怜呀!我只想求您一滴泪,”神斗声情并茂,最后连自己都被感动了,哽咽道,“您救救他吧!”说罢,偷眼瞟了瞟神凰。
神凰静静望着他,无动于衷,而且不知为何,怎么看怎么觉得它好像有一丝嘲笑的神情。
神斗彻底无语,讪讪返回,带着满脸的尴尬。
“不行啊!”
歧伯没有理他,也不见作势,冉冉升空。
神斗幸灾乐祸地瞅着,倒想看看歧伯如何能把一只神凰说哭了!
“道友,能否求一滴血?”只听歧伯缓声道。
神凰抬首,仿若相识,一声啼鸣,似之音,一滴晶莹的泪珠自眼角飞出,眼看着,渐渐变红,鲜艳夺目,宛如血珀,美轮美奂。
“我咄!”神斗张大了嘴,惊愕难阖,“这也行?!”
“谢谢!”歧伯深施一礼。
“走吧!”歧伯拍了拍犹未缓过神的神斗。
离去的刹那,身后,恍若有两道神光相送。
岐山邨。
“终于可以炼丹了吧?”神斗兴冲冲道。
“先把石钟乳研成细末!”歧伯道。
“那不是汁液吗?”
“自己看!”
神斗不解地掏出竹筒,打开木塞,仍如汁液一般,然而再仔细看去,却已凝结成一柱乳石,坚硬无比。
神斗恍然。
“须研万遍方可!”歧伯道。
“知道了!”
黄昏。
“精卫精卫!”女娃掠落神斗肩头,歪着头,好奇地瞅着他,一下一下捣着石臼里的石钟乳。
“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吧,”神斗诉苦道,“唉,无聊死了!”
珰珰珰……
“给你念点东西解解闷吧!”神斗对女娃道,“清心如水,天地归心,清水即心,水起风生!”自溶洞,神斗若有所悟,之后始终琢磨昆仑决的这几句,原来觉得极为晦涩难懂,如今好像有些明白了,但似乎仍没有完全融会贯通。
反复数遍,女娃振翅而去。
神斗笑了笑,接着边捣边念,默默思索。
“心本无窍,天道酬勤!”歧伯缓声道。
“您修炼过昆仑决?!”神斗闻听一僵,猛然回首惊喜道。
“已然悟道境,神剑御方至两重,还要借助仙术,”歧伯悠悠道,“可是有点蠢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