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反抗?”
“我不知道,不过……用侍卫长的话来讲,就是……”
他说着突然扮起侍卫长的气势,单手叉腰,一手捋了捋小胡茬,这才慢慢道:“他必将是无权无势被这个皇城抛弃和遗忘的一个老太监罢了,这里的狗都能朝他吠两声,唯独他还要学狗吠来生活。”
她看着他,眼里跟有星星似的。
“想升职吗?”
“想!当然想!”
侍卫眼里更是星辰万丈。
“你将那瘸子的消息每三日以书信传给朕,做得好,自然升职。”
她满脸笑意说完重重的拍了拍他肩膀,转身离去,以至于她没空去听少年的惊喜雀跃。
不知为什么,她想管管这件闲事儿,给这个瘸子出出气。
这想法当真奇怪,如今的身份到让她生了怜悯之心。
数月后,科举揭榜,一人名声大噪。
崔月令,清河人士,文武双科状元。
“这清河当真是民风淳朴出人才。”
上有崔晚眠,下有崔月令,好巧不巧,源于同族,一个族谱上的,但按照辈分和族系他远远高于崔晚眠,崔月令可是正宗的崔氏主脉,嫡长子。
这位名不见经转的病秧子短短两年时间摇身一变,成了文武等科状元。
“你想要什么?”
解还休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面含微笑却又寒光乍现,全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精细狡猾,着实让她不喜欢。
奈何她又不得不将这君臣之礼过一遍。
“民请愿,回清河,惩官匪合污之患。”
这要求让她心中极为不爽,清河现在已经有一个崔晚眠了,将他放回去岂不是危险,此人品行如何虽说考前已经证明清白身份,但难免小心为上。
“难为你有这份心,清河已有崔晚眠,朕放心。你就留在燕都任水运司副使一职。”
此话一出,身边的解麟倒吸一口凉气,新科状元一赐便是从五品的副使,这不只要眼红多少人。
崔月令表面平静的叩谢圣恩,心中却掀起了一些波浪。
他看出来皇上不喜欢他,这才找了理由回到那乌烟瘴气旁人绕道走的清河县当差,却没料到会赐给他这么高的官职。
……
崔月令从殿中出来,殿外其他人早已小声议论,却又不敢上前询问,若是被陛下之效他等如此沉不住心,定不会重用。
悸动个人群中只有一位清瘦的素衣男子安静等候,面上清风,眉宇间透着一股子老成,仿佛万物都沉沦在他胸怀,动若不惊。
“陛下,这……赏的是不是太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