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礼进来了,顾月连忙起身:“二当家的,你看看我家相公的伤口吧。”
钱进赶紧出口拒绝:“哪儿犯得上让二当家来瞧?那大夫说了,每天敷一次药,十天半个月伤口就能愈合了。”
“再说了,我又不是害的什么大病,下地走路什么的完全没什么问题。”
钱进挣扎着想要起身,高礼却走到他的床边坐了下来:
“没事,一顺手的事,我帮你瞧瞧。”
高礼把钱进的大腿抱了起来,摆到自己的膝盖上,解开了包扎的布。
那块布已经被污血染黑了,还有糊上去的草药。
钱进的伤口残留着一些草药渣子,看起来依旧是惨不忍睹。
高礼用手指轻按了一下钱进的伤口,把那一块布递给一旁的夏静文。
“行了,没什么大碍,不用再把布裹上,现在等他结痂就好了。”
高礼让夏静文去把他的行李拿过来。
“我再给你上一点药,之后你这条腿就不要盖上了,我保你一天之内就能下地走路。”
顾月赶紧起身:“谢谢二当家的。”
又催促着钱钰:“赶紧谢谢咱二当家的救你爹爹。”
那钱钰虎头虎脑的,听了顾月的话,稚嫩的说道:“谢谢,二当家伯伯…”
夏静文把高礼的药箱拿了过来,高礼拿出一个小瓶子,往钱进的伤口上倒了一些白色粉末。
“行了,你好好歇着,我们先走了。”
高礼带着夏静文上了楼,天字一号间里,大伙正在叙旧情。
转桌上多了两盘瓜子,戴泽看到高礼进来了,忙招呼他落座。
“后厨的酒菜已经做上了,咱稍等一会儿。”
夏静文径直走到方圣的旁边坐下,方圣正和朱允炆在闲聊。
看到夏静文来了,方圣眼前一亮:“你来的正好,咱正商量着下午要去哪里玩呢。”
夏静文身子靠到椅背上:“这才腊月二十一呢,街上全是卖灯笼炮竹的,哪儿有什么玩的啊?”
方圣不假思索:“上次我们去的勾栏瓦肆啊!哪儿不错,要不再去一遍?”
听到这话,马七也凑了过来:“你们想到勾栏里去玩?带我一个呗?”
上次马七去台上跟别人比摔跤,赢了不少钱,现在还是意犹未尽呢。
朱允炆也是来了兴趣,他小时候在宫里长大,还没去过这种娱乐场所。
上次方圣回来,绘声绘色的跟他讲了勾栏里的各种节目。
虽然朱允炆都看过,但架不住方圣的强烈推荐,心里早就痒痒了。
三人一拍即合:“就去那勾栏里看看。”
马七到楼下去把顾月和钱钰叫了上来:“一起来吃饭吧,也好跟你家钱进带一点。”
酒菜上齐了,戴泽站起身,招呼着大伙:“各位,吃好喝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