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枫马上接过话：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什么真的。
你不是说你很干净年轻吗？
电话那边传来低低声音:是真的。
程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描淡写的吐出四个字：检查一下。
啊！你要怎么检查，一阵阵紧张又结巴略带颤抖的声音传过来。对方在极力的压制内心深处的恐慌。
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程枫问着。
对方慢吞吞的回答：我叫蒋小芸，安北大学计算机系。
啊！理科生。
嗯?蒋小芸张脸埋在胳膊里，整张脸已经红遍了。
自己今天给学校和身份蒙上了羞耻布。
程枫马上报了自己的住址：名苑世纪华府十栋二单元16楼中门。
程枫在赌这个缺心眼的小孩不敢来。要是来了的话，一定好好教育教育她，好好吓唬她一通。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地址我告诉你了，过来吧！
双方挂断了电话。
蒋小芸觉得自己的脸发烫，感觉脸脖子耳朵都在发烫发红。
马上看了看手机，再有一个小时寝室就熄灯了。外出出不去，往里进进不来了。
开始思想斗争起来，意志不坚定动摇起来。
家里的生活环境不好，父母都有病。姐姐早早的辍学在一家汽车配件厂打工，给自己拿生活费。
母亲天天抱怨的话时常在耳边响起：我和你爸身体不好，你姐打工挣钱都给你交学费了。
学学别人家的孩子，在学校里做点兼职挣点钱。不能总让家里给你拿钱。
我们村里好多和你同龄人初中没毕业就去南方工厂打工，每个月都会给家里寄回几千元。你可倒好，不给家里寄钱也罢了，还得你姐挣的钱贴补给你。
要你有什么用？老话真是说对了，养女儿就是赔钱的货。
蒋小芸的耳边仿佛回想着妈妈说的这些话，紧紧地咬着嘴唇，思想做着剧烈的运动，不知该何去何从。
程枫挂断了电话后，没事又拿起电话回拨过去。
轻蔑地扑哧一笑说着：怎么样？小孩有没有胆量过来？
如果你要是没胆量，就别想着赚钱，早早睡吧，理科生。
蒋小芸握紧拳头说着：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