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因缺少麻衣遮盖,那本来衣着之服饰已是外露无疑。眼下即便不与那灯火相映,亦是美妙非凡。
更可况此处多色灯火通明?,即便此处河边树下,依旧将沈鸿宁之美衬托至无人可比。
将手中麻衣随手掷于地面,却是未带沈鸿宁开口,裘恒念已是嘴角淡笑,开声道:
“长孙沐或许心思缜密,思来量后,唯恐你之容颜会予他带来不便。但我所在意之人,不需要加上这种附庸之物。”
“我知晓你或许亦有此中之意,但如今我既已出现,就会保护好你,无论流言蜚语,无论带色目光,无论劫匪红庭。”
裘恒念言语至满,倒是一点余地不留。
只是眼前沈鸿宁虽然在麻衣被拂之后略带娇羞,但仅是一时之下便已恢复愿态,显然裘恒念这几番话语对她造成了些许影响。
“你觉之此番作为很有大男子主义?亦或是能把你的英雄情怀抒发开来?”
“幼稚。”
沈鸿宁明显带有微微怒意,便是看向裘恒念之目光愤愤。
“我知道你心中疑惑丛生,亦不了解此中变化,但这就是我的做法作为,你若有腹诽,大可向我倾诉。”
裘恒念言语间重新走回沈鸿宁身边,虽然心中那份熟识感并非有多浓郁,但此种亲切绝无可能作假。
沈鸿宁便是轻瞥一眼一旁裘恒念,心中那份异样依旧存在,便是连心跳亦在加快之后并无停止之意。
对裘恒念几番言语说无心跳之感是不可能的,只是与长孙沐这般走来,他们除了作为牵扯关系偶有交谈,甚是连一丝一毫出格之事都不曾做过。
如今眼前男子仅是用十几分钟,便是将这种巧妙和谐的关系给破坏了去,一时间沈鸿宁定是无法接受,亦无法理解。
“我问你,你多次言语你并非长孙沐,如今行事作风又有如此变化,那你到底是谁?”
沈鸿宁嘴唇微抿,间是双手环抱于胸问道。
裘恒念听闻此话后倒是不着急回答,只是目光望向那灯火辉煌之市集街道,略是沉吟片刻后反问道:
“若是我回答出了你之疑问,你可得与我好好逛逛这夜间市集才是。”
裘恒念心中想起那梦魇之中,他与洛珺儿相遇的那番早市,倒是心中怀旧之下心血来潮般提出了要求。
“不要,你于武乡之时我便逛遍了整个天福城,如今,如今心有杂念,逛不得。”
沈鸿宁眼神略有飘忽,言语间稍有磕碰,显然另有原因。
“好。”
裘恒念嘴角轻扬,表面上倒也完全不着急。便是坐于原番位置,红庭气力环绕之下将自山水间以及斋话间梦魇之事毫无保留般告知了沈鸿宁。
其中甚至毫无掩饰,亦并无言辞加工。
经历过巨树扬花与光镜,他心中其实早有想法,如今便是武乡一过,沈鸿宁便在相似的地点与他重逢,其中绝非缘分与偶然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