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脆鸟鸣戛然而止,淅淅沥沥的小雨下,那泥泞小路中一条淡淡脚印循前辄浅。
周围小雨滴落之下,不少花枝垂落回弹,浅看一切之时,皆有寂静祥和之感。
这寂静小道中一高大男子手撑小小油伞,旁边女子一身白丝绫裙,身材曼妙非常。
且眼着伞下不断滴落之雨水,女子既是让那飘飞雨沫落于身上,更是根本不在意那身下裙摆已然有些湿润。
自天福城公示武乡以来,裘恒念与沈鸿宁自是不占那御饰坊半分便宜,只是全额支付之下,为沈鸿宁买下了这白丝绫绸。
而下沈鸿宁所穿,自是那绫绸所织化之衣,而裘恒念亦是半月前便换上了那紫落绫绸所织化的紫黑劲装。
他们离开天福城已有接近一月,如今已经来至涵谷城境内,便是他们脚下这片泥泞小道,如今都属涵谷城私人财产。
这一月相伴走来,他们经历过不多的风霜,即行侠仗义过,亦为吃睡之地狼狈过。
而不单止此之谓行程,两人在路途中的交流更是比之长孙沐多之不止数倍,如今沈鸿宁与裘恒念身间大部分事情,两人都互有耳闻矣。
只是对于沈鸿宁在妖族之事,她既不想多说,裘恒念亦不会多问,如今在他看来时间实在太过充裕,这份事实的陈述,也实在不必多想。
“以前便一直在想,为何在雨中撑伞会让女子心中幻想这般多,看来就是不管人族妖族,这种感觉都是极好的。”
沈鸿宁轻轻触碰那黏在伞面一直不愿留下之水滴,间是让那雨水缓慢流于自己手臂之上。
裘恒念倒是一笑之下手指轻弹,将沈鸿宁臂间雨水挥射而去,而后在看到沈鸿宁眉头紧蹙之后竟是放声大笑而起。
其声磁性爽朗,倒是让身旁树梢不少鸟儿都惊飞而去。
“你!”
“你竟敢破坏本人心中意境?”
沈鸿宁亦不含糊,心中暗笑间已然随身佩戴的银裹素剑呈弧而出。
便看一道银芒之下,那油伞上举之间,裘恒念已然抿嘴间一副诚惶诚恐之模样。
“七日之约已到,你还不快快将果味之血献给本妖?”
“如若不从,可还别怪素剑不留情面。”
沈鸿宁嘴间清冷,但语气带有些许滑稽玩味之意,显然只是在调戏裘恒念。
这般心态与关系之变,与一月前的她显然有巨大的区别,只是用沈鸿宁自身的话说,在与洛珺儿意念的融合下,她的心性变化显然日更胜之。
这番改变亦不知是否好坏,只是如今沈鸿宁既然不介意,裘恒念更是不会多说什么。
“还请妖怪姐姐放过本小厮吧,如今血液不多,已快成人干了。”
裘恒念虽在摇头苦笑,但言语间已将手臂伸出,一副乖乖就范之模样。
沈鸿宁手中虽然素剑犹在,但已然憋不住心中笑意,竟就这般扑哧一声笑之出来矣。
这一月过来,裘恒念便早知长孙沐与沈鸿宁渊源所在,更是明白沈鸿宁所需之物,故而这般言语之下只是玩笑,但心中却真要沈鸿宁吸收的。
“好吧,看在你这般可怜的份上,此次便少吸些许。”
沈鸿宁将素剑负于腰间,随即轻轻撩起裘恒念臂间服饰,又是一口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