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接过纸张送给嬴政,窝在嬴政身边与嬴政一起看了起来。
嬴政翻看了两页,不过是一些家长里短的碎碎念,于是笑着说道:“武安君定会嫌阿姊说话啰嗦。”
“才不会呢,师父肯定会和曾祖炫耀的,栎儿又给他写信啦~”嬴栎收拾好坐到嬴政对面和嬴政说话。
扶苏好奇的抻着个小脑袋,“姑姊写了好多呀~”
嬴栎将扶苏按回去,“坐好,左摇右晃的,一会磕着有你哭的~”
嬴政也敲了扶苏一下,“和你姑姊小时候一样淘。”
嬴栎白了嬴政一眼,“就你稳重。”
“那可不,武安君可没少夸政儿~”嬴政得意的挑挑眉。
“阿姊和武安君写信,不和曾祖写,曾祖要生气了。”
嬴栎笑道:“那怎么办?阿姊也不能总是去看曾祖,无缘无故增加奉常令的工作。”
“哎呀,曾祖就委屈委屈吧,此前总是想法子和师父吵架,如今,想法子和师父撒娇吧~”嬴栎一脸馊主意得逞的笑容。
嬴稷:这委屈也太大了,想出来打人~
嬴政“扑哧”笑出声,“阿姊可真是……不安好心呢~”
“那怎么能叫不安好心呢?阿政说的什么话呀。”嬴栎不赞同道。
嬴政笑容不减,“阿姊的好心,曾祖肯定想揍阿姊一顿~”
“走吧。”嬴栎将写好的纸张收好。
“要去墓地吗?”嬴政问道。
嬴栎摇摇头,“不去,以前每次去都被师兄发现,搞得兴师动众的,反倒是没有意思。”
“不如就在这里,就在堂前,只是与师父说说话就好。”
嬴政颔首,跟着嬴栎一起离开书房。
堂前,嬴栎细细碎碎的念叨着与白起说话,可是却没有人回应她,说着说着便开始眼眶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扶苏没带手帕,急得跳脚,索性举起衣袖给嬴栎擦眼泪,“姑姊不哭~”
夕阳西下,嬴政催着嬴栎一起去庖厨,在武安君府,他总是格外的自在,就如还未亲政甚至还未即位前一般。
咸阳宫,是至高无上的权力,也是沉甸甸的责任,是风光无限,也是枷锁。
“你不回去啊?郑夫人每逢旬休才能见到扶苏,总赖在阿姊这里算怎么回事?”嬴栎说道。
嬴政翻了个白眼,“什么叫阿姊这里,分明是武安君这里,快走快走~”
“姑姊做的鱼丸最好吃了~”扶苏也兴致勃勃道。
嬴栎使劲捏了一下扶苏的小脸,“你就跟你阿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唔~”扶苏使劲扒拉嬴栎的手,“姑姊侯大力气~”
嬴栎忙前忙后,嬴政也跟着嬴栎帮倒忙,忙的团团转,扶苏跟在嬴栎屁股后面跑来跑去好奇的问东问西。
嬴栎将夕食装进食盒,“给,回去吧,郑夫人肯定盼着扶苏呢。”
嬴政撇撇嘴,“就不能是盼着政儿~”
“去,去一边去,”嬴栎有些好笑,又喊卿锦,“咱们也走,不管他们父子俩了,真是烦人~”
嬴政与嬴栎一前一后离开,小厮关好大门,武安君府重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