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嬴栎早早的去了曲台宫等待嬴政散朝。
嬴政有些惊奇,“阿姊来的这样早?不若来上朝?”
嬴栎连忙拒绝,“不来不来,呐,水泥的相关内容,阿姊能想到的都在这里了,剩余的就得靠墨学院了。”
嬴政翻看了一下嬴栎的鬼画符,“还挺神奇呢,不过还有其他事情需要考虑,待会叫张良看看再说。”
“阿姊昨日要走那个胡人,是为何?”嬴政还惦记着昨日嬴栎说让他等着哭,又有什么糟心事,能比大秦亡了更糟心?
嬴栎顿了顿,“她……是阿政之后的新君的阿母。”
嬴政沉默。
“那个孩子,因呼衍凌为胡人,又生于亥时,便名胡亥,或许他的行为是受赵高唆使,可阿政,作为阿父,你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嬴栎说道。
“阿政没有教他好好做人。”
嬴政点点头,名字都如此的……敷衍,他大抵是没有好好教养这个孩子的。
嬴栎又继续说道:“当然,就呼衍凌那个德性,她估计也没少在背后出力。”
“如果将她留在阿政身边,如果胡亥出生,起码阿姊做不到像待将闾荣禄那样待他。”
“就他做的那些事情,阿姊实在做不到心无芥蒂,哪怕这一次他还什么都没做。”
嬴栎垂下眼眸,“毕竟,他做的那些事情,阿姊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若是区别对待,孩子大抵还得长歪,或许这一次也只是惹是生非,可阿姊还是觉得……不如不要出生。”
“阿政以为呢?”
嬴政点点头,开口道:“阿姊说的不无道理,政儿此前也考虑过。”
他不知道还好,可他知道了,也难以保证不会区别对待,毕竟,屠戮兄弟姊妹,屠戮功臣良将,实在是……
嬴栎又开口道:“阿政准备如何处置呼衍凌?”
嬴政抿了抿嘴,“依秦律。”
嬴栎点点头,“好,那阿姊给阿政一个理由,她对阿姊出言不逊。”
嬴政猝然抬头看向嬴栎,“何时?”
那些被阿姊收拾的官吏也只敢偷偷摸摸在背后说小话,还生怕被发现,胡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昨日,她以为阿姊是阿政的皇后,就暗戳戳的挑衅我。”嬴栎说道。
嬴政一脸愕然,“胡人有病?”
嬴栎忍不住笑出声,阿政鲜少骂人,此番大抵是惊呆了,“当然这些都没有证据,可以说只是我的猜测。”
“但是,今天早上我过去看她,她骂骂咧咧的。”
嬴政十分恼火,扬声吩咐小内侍去公主府将人押过来。
又遣人去叫李斯。
“哎呀,阿政别生气,”嬴栎意图安抚嬴政,想了想,果真想到一个理由,“先将人收在咸阳狱里,到时候可做发兵的突破口。”
嬴政点点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