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父子俩周身的气压都有些低。
朝臣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私底下悄悄相互打听,明面上大气不敢喘一声。
李斯琢磨了很久也没琢磨明白嬴政怎么了。
曲台宫。
张良安安静静的杵在嬴政眼前,嬴政没好气的说道:“有事说事,没事出去。”
张良开口道:“陛下为何事烦忧?或许臣可以为陛下分忧?”
嬴政想了想,阿姊没给张良留信,不知道是不是忘了,便没与张良说。
张良没从嬴政那里问到什么,打算下值之后去公主府问问嬴栎。
涉间从学宫回来了,“陛下,不知陛下有何事?”
“无事,涉间一会跟着扶苏回去。”嬴政一边说着一边递给涉间一个信封。
涉间接过信封,又问道:“陛下,涉间先回去看看阿母可以吗?”
嬴政示意涉间先看看信,涉间茫然的拆开信,小脸慢慢的垮了起来。
韩信几个小少年,嬴栎也留了信。
张良得知后,气压也低了下来,都是阿姊带到咸阳来的,阿姊为何独独不给他留信?
东海郡。
嬴栎刚刚抵达东海郡的时候,又一次强调了将要做的事情。
屠戮,无差别的屠戮。
于心不忍,现在还可以选择不去,若是去了,就不要心存善念。
嬴栎准备出发了,在三番五次找嬴政要出海之前,她就已经开始准备了,或者说,为了这趟出海,她做了很多年的准备了。
大秦蒸蒸日上,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就算她回不来了也无妨。
船只靠岸,嬴栎踏上那座小岛。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事情与现实一点点重合,所以,我以为,那是这个世界上发生过得事情。”
“千年后,这个岛上的人屡屡发动入侵华夏的战争,烧杀淫掠,无恶不作,所犯罪行,罄竹难书。”
“今天,我们对他们手下留情,后来,他们就会向华夏的子民举起屠刀,我们对他们仁慈,便是对华夏的子民残忍。”
“华夏,与这里,不共戴天。”
嬴栎的身上散发着滔天的恨意。
嬴栎带来的人不算多,却也不少,他们不分是非,不辨善恶,只是忠实的不打折扣的执行着嬴栎的每一个指令。
嬴栎看着这些人,有她自己捡的,有师父最后留下的,有大父给的,有阿父给的,还有阿政添置的。
嬴栎垂下眼眸,她曾经想将这些人给阿政,可阿政信任她,不仅没有要,反而还给了她更多的人。
抱歉了,阿政。
大半年的时间一晃而过,也探清了一些矿产的位置。
岛上,一座座京观整整齐齐。
嬴栎一身煞气,唇角带笑,兀自欣赏着自己的艺术品。
又过了些时日,嬴栎带人返回大秦,既是探清了矿产的位置,哪有不要的道理,不过,她这些人手,就有点不够了呢。
等下次再来,只是奴役与选择性杀戮,这里的人应该感恩戴德了吧?
啧,总不能叫秦军自己挖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