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胡秀清阴阳怪气的表达了不满,最终江朝晖还是轻盈的跳上了爸爸的单车后座。
胡秀清听着单车轱辘声远去,把脸一沉:“老大,你今天还了我几次嘴……”
刚一开口,外面大院里的高音喇叭就传来了报时声“刚才最后一响是北京时间七点整”。
胡秀清只好硬生生转了话题:“这个账我今晚回来给你算,你给我等着!庆庆的饭你给他喂完再送他去上学,别迟到了,快点!你看你那个死样子,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江芙蓉在心里冷笑,默不作声的看着胡秀清匆匆忙忙出了门,又一趟趟的慌慌张张的返回来拿车钥匙,拿挎包,拿头巾,药片……。
往返了三四趟,又耽误了五分钟,家里的大门终于不再响起。
江芙蓉站起来收碗,准备趁着洗锅水还热着的时候把碗洗了。
这个年代,物资不但紧缺,还贫乏,没有洗碗机,也没有洗洁精,只有朴素的双手。
对了,自来水还限时开放,每天早晚开两次,每次一个小时,家家户户都拿桶接水存着,水龙头打开,那水流细得跟面条似的。
江芙蓉接受了这个身体,就做好了接受艰苦生活磨练的准备,她要最快的速度适应这个身体,并且训练成女汉子的状态。
江国庆哪知道这个大姐已经换芯了啊,还在那儿使唤丫鬟似的下命令:“你过来给我喂饭!”
江芙蓉捏了捏拳头,感觉身上的力气还不够,准确的说,比有气无力只好那么一点点。
这种状态可不适合教谁训谁,她还想攒点力气应付晚上的“算总账”呢。
“你自己吃,我发烧了,病菌要是传染给你就麻烦了,跟我一样躺床上,你同学叫你出去玩都去不了。”
江国庆跳起来:“你敢不听咱妈说话,看我不告诉她!”
江芙蓉扯了一下嘴角:“再不吃你同学来喊你了,还是你真的不上不了学了,让你同学帮你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