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一下,试探着问道:“陛下能再给一个吗?”
杨广疑惑的问道:“你不是只有两个堂弟吗?”
“回陛下,臣想给孤独家要一个。”
“独孤怀恩?”杨广诧异的问道:“他想要不会直接来找朕吗?”
李渊眼圈通红,低声说道:“不怕陛下笑话,臣欠独孤家的钱,现在还不上了。”
杨广一惊,问道:“你们李家也如此窘迫了?”
“是啊,长安米贵,臣家里人口又多。”李渊满面羞愧的回答。
“那就再给你一个!别那么没出息——”杨广见他居然落泪了,竟然转过头去。心中暗自窃喜,看来朕这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接下来,要不你们把自己藏着的私兵解散,要不就家族分裂,真是神来之笔。
李渊则是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伏地叩首,声声作响。
“好了,回吧!以后有这种事情,早点告诉朕,你是朕的姻亲,窘迫之时,朕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杨广也不看他,摆了摆手。
李渊哑着嗓子,说道:“再叩谢陛下隆恩,臣告退。”
杨广计算着他的脚步,在他即将走到殿门时,忽然出声,“唐国公,明天将你家的佛子带过来。”
“佛子?什么佛子?”李渊一脸懵像,看了看左右,见没人理会他,回道:“回陛下,臣家没有佛子。”
真不知道?杨广想了想,又道:“那就没事了,你先回吧!”
李渊也愣住了,没下文了?他把应对的话都想好了,只等着杨广问了,但他居然不问,这什么意思?
但没办法,只好再次拱手,“臣告退!”
李渊走出门之后,杨广才将目光转向边上站着的巢元方。
这老头儿一直在边上站着,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脸上带着标准的微笑,一副稻草人的样子,他从北魏就在宫廷之中,自然什么都见过了,什么场面都能应对。
杨广皱眉问道:“道信和尚是怎么回事?”
巢元方从容不迫的回答。“回陛下,微臣不认识道信大师,所以不知道。”
“不认识?”杨广怀疑的问道:“你不认识他,他怎么知道写了书?”
“呃,”巢元言做出思索状,轻声问道:“陛下是指臣写的《诸病论》吗?”
杨广点点头。
“微臣知道了,”巢元方回道:“陛下,您贵人事多,可能遗忘了,当初微臣写完向您进献时,您曾经让萧侍郎下诏书,公告天下了。”
“哦,对了,是有这么回事。”杨广回忆起来了,一本医书,他原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那道信和尚这是什么意思?”杨广自言自语道,自打元德太子死后,他心中对佛教的信仰,就动摇了,特别是他在死前幻境中,看到满天神佛都来迎接他,却又被孙思邈给救了回来,他就认定佛不如道——以前敬若神明的高僧,都被他哄出宫去了。
“陛下不妨将当时的情景说出来,让微臣帮着分析一下。”
“朕也没有看见道信和尚,当时朕正在接见来自百济的使节。有人禀报道信和尚突然来了,说要和朕借你写的那本医书看。”
“朕当时有事,让他等一下,可等朕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了,魏六说道信和尚本来打坐的好好地,却突然非常着急,和谁也没说,匆匆地就离开了。”
“再下来,就是今天全长安都在议论佛子的事情。”
杨广站起来,开始满殿溜达,脑海对这件事开始认真起来,这个小东西,居然写了一句诗要见朕,简直居心叵测。李渊绝想不到,自己本来只是为了奉承皇帝,才改了的一个字,就让杨广对李智云产生的浓厚的兴趣。
主要是太凑巧了,杨广本来没当回事,但听了这句诗之后,又改变了主意。
难道这佛子知道自己会召见李渊,特意写了这句对子吗?他猜到李渊会念给朕吗?难道他真的有神通?
道信不是信口雌黄的人,但他连朕都不见,头也不回的跑了,真的是为了这个佛子吗?
这小东西,要是敢故弄玄虚的话,朕就杀了你,但若真是佛子的话,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聪明的人就是这样,总喜欢把事情复杂化,容易把自己陷进去,本来杨广也没把佛子的事情,看得有多重要。
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铂片贴猪身上当麒麟的祥瑞把戏,只是简单的以为又是佛门的搞出来愚弄百姓的,只不过佛子在李阀,又是发生在多年好友道信和尚的身上,才让他稍微关心了一下,结果还是个庶出的孩子,也就没当回事。
结果没想到李渊改了一个字的诗,却让他上心了。
【佛子是佛的弟子,不是佛的儿子。不要误会了。本书推荐中,您要是追着看到这里了,麻烦点一个催更,让我知道您在读,另外,我不是拖情节的作者,但是故事很长,需要把事情交待清楚了,多给点耐心,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