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得云至那一眼让云允印象深刻,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会做,和躺进棺材里没两样。
云允不是没有看见过植物人的新闻和资料,要想让植物人活过来,真的很难办。
她几近绝望地做好了云至一辈子都可能治不好的风险。
岳若寒被云允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弄得往后退了两步,背抵上冰凉坚硬的车门,他很快回饱过去,甚至比云允抱的还要紧。
“不会的,云伯父吉人自有天象,一定会好的。现在还没有定论说他不能醒过来,所以,云允你得抱有希望,绝对不能放弃。”岳若寒耐心地安慰她。
云允把头埋进岳若寒的颈窝,身体在轻微颤抖。
她还是止不住地担心,“可是可是……”
“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岳若寒立马出声堵住她的话,也止住她源源不断的担忧。
云允沉默了许久,抱着岳若寒不松手,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嘤咛,“嗯。”
外面风大,岳若寒抱着云允进了车子后座。
整个晚上云允似乎把岳若寒当做了支柱,傍着不放手,也不让离开视线半步。
岳若寒看着不远处驾驶座上的笔记本,满面愁容。
……
第二天一早,陆依柠就带着药箱直奔医院,陆脉脉这天不用去托班,又没人照顾,陆依柠只好带着陆脉脉一起去了。
傅念站在窗户口眼巴巴地看着,他回头看向淡然自若的傅郴,撇了撇嘴:“爸比,妈咪带着脉脉出门了,他们去哪呀。”
傅郴对他笑了下,“你赶紧把桌上的鸡蛋吃了,我也带你们去。”
“好嘞!”傅念蹦蹦跳跳地回到了餐桌前,一两口把鸡蛋吃了。
傅寻抱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小口喝着。
二十分钟后,傅郴带着傅念和傅寻在云至的病房门口和陆依柠汇合。
他们两个昨天就说好了,今天带孩子来看看云至。
陆依柠蹲下来,视线和三个萌宝平齐,耐心地跟三脸疑惑的他们解释,“今天带你们来医院,是让你们见一见云允阿姨的父亲,进去的时候一定不能大声喧闹,知道了没有?”
陆脉脉猛点头,替两外两个男孩子一起回答:“好的,我们知道了。”
“嗯。”陆依柠撑着膝盖起身,一手牵一个,傅郴牵着另一个,空出来的手推开了云至的病房门。
五个人脚步轻轻地走了进去,病房里除了仪器声没另外声音。
云至经过几日大病,瘦得皮包骨,躺在床上就像个纸片人,身上插满了管子,四面八方的仪器围着,管子里还有液体在流动。
三个萌宝看清全貌后直接愣在原地,一向活泼跳脱的陆脉脉和傅念都安静下来,一脸难过,五官皱巴巴地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