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要放在他们身上,也少不得心生怨气。
管正只是一时控制不住情绪,说几句难听话发泄一下,在他们看来,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
一个知青小声提醒了一句:“管正同志,这话在外头可不能说,陈姓可是公社大姓。”
管正被这话一噎,脸色更不好看了。
但知青点的大家又不是管正的亲爹妈, 能抬着他到卫生站,又抬着昏迷的他回知青点,这两天还一直照顾他,都没催他干活,已经仁至义尽。
更别说是从他本来就难看的脸色中看出他的心理活动。
也只当是之前的打击还没缓过来。
几个知青嘴上安慰了几句,就赶紧先去忙自己的事情。
虽然临近年关,但知青们的活可也不少呢。
再不抓紧点干活,这个年可就不轻松了。
眼看着知青们各自散开,管正放在身侧的手攥紧了被面,死死咬着后槽牙,心里只觉得这些人分明就是看到自己和陈家人关系交恶了,所以一个个都不演了。
分明之前他每次回来,对他有说有笑的也是他们。
哼!
管正眼中划过一道冷意。
这些只看重利益的墙头草,他管正也根本不放在眼里!
以他的资质能力,有朝一日,他也一定会比这些庸人站得更高,到时候,这些人就是跪在自己面前,他都懒得看一眼!
知青点外头,轮到负责今天午饭的女知青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屋里头攥紧了拳头,铁青着脸,嘴巴一张一合似乎还在说着什么的管正。
她拿手肘怼了怼边上的男知青,下巴朝着屋里的管正抬了抬:“他这是又怎么了?”
男知青那屋里头除了管正,可没别人。
一个人坐在床上说话……
嘶——女知青下意识浑身抖了抖,莫名觉得背后有点发凉。
男知青瞥了眼,耸了耸肩:“谁知道,他一天到晚想七想八,我们谁都搞不明白他。”
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可能又是在想工农兵大学名额的事儿?他以前总念叨来着。”
女知青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工农兵大学?”
她险些惊呼出声,好悬捂住了嘴,才小声道:“整个公社每年不就一个名额?就他在大队的表现,难不成还想跟赵大哥竞争名额?”
当初要不是钱玉梅和赵文竹主动选择了退出,把参与育红班老师的竞争名额让给了下乡后完全没办法适应的几个年轻知青,最后这个岗位也不会是管正的。
“那谁知道。”男知青一脸复杂,“不过他也就是念叨,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