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连着好几天,陈慧芳就每天在家煮一大锅蜂蜜水,放凉了,送到田埂上给每个人分。
大队里的男人们挑了几天塘泥,陈慧芳就往田埂上送了几天的蜂蜜水。
与此同时,管正的绿豆汤也没停下。
只是两个人分发的地理位置,从第一天的距离很近,到后来几乎是田埂的一南一北,遥遥相对。
是个人都能看出这俩人不对付。
不过这也很正常。
陈慧芳都当着所有人的面,一脚踹了管正了,要是两个人还关系好,那心才真是大啊。
不过,吃人的嘴短。
至少挑塘泥这几天,陈慧芳和管正在村里的名声都好听了一点。
陈澍心里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连着观察了几天,一直到塘泥都快挑完了,也没发现这俩人有什么问题。
她都忍不住在心里怀疑,难不成是她太多疑了?
只是她算了算,陈慧芳这几天挣的工分都抵不上她送出去的蜂蜜水。
陈澍没生气,只是跟陈慧芳重复了一遍她们俩刚从县派出所回来那晚的约定。
“你还记得吧?我们对外是一家,但私底下算分家,我们是两房,钱粮都分开算,我提醒你一句,手别太松,别到时候还没到年底,就没钱没粮了,我可不会接济你。”
话音刚落,外头响起一阵敲铃声。
那是小晒场上的铜铃。
一般大队长要开大会的时候,才会敲响通知村里人。
陈慧芳拿了个小板凳,对着陈澍就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
“知道了知道了,不用你操心,我有钱得很,就算是我没钱了,也多的是人愿意给我花钱。”
说罢,踏着重重的步伐就往外走。
陈澍在屋里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更加感觉异样。
虽然不知道陈慧芳到底要做什么,但陈澍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打定主意,这几天要好好盯着她。
小晒场上,大家都在讨论,今天聚在这里是要说什么。
“该不是木工作坊要扩大规模了吧?”
“真的?那还要不要招人?”
立马就有人拉了一把张老汉:“老哥,大丰有没有说要招工啊?”
别看张老汉平日里总是万事不愁,也没什么脾气的样子。
但村里人想从他嘴巴里撬出点内幕来,那可真是小瞧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