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与挫败感充满内心,情绪已到达崩溃的边缘,顾曜这辈子头一次觉得无法再承受更多。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曾经满怀心意为阮玥准备的爱巢的。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即便他妈和阮白搞出的闹剧就上演在这栋房子里,他也不想再花费精力收拾了。
这栋房子里最应该存在的人已经不在这了,这栋房子还有什么价值呢?
顾曜大步流星地走出去的模样乍一看好像沉着稳重又潇洒,但实际上,他几乎感觉不到肢体的存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酒吧了。
顾曜曾经非常排斥这种场合,一是因为洁身自好,厌恶这里奢靡糜烂的气息,二是因为他接触不了酒精,稍微喝下去一点就会醉倒。
他一直都不在人前喝酒,因为不想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人前。然而认识阮玥之后,他已经打破这个原则好几次了。
现在他觉得酒精真是个好玩意儿,只有这东西能暂时消弭他心中的痛苦了。
就在这个时候,人在海市的刘承硕打电话过来了。
他在海市舒舒服服待了一个月,顾夫人都没找他麻烦,于是这小子飘了,特地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
“兄弟,”电话一接通,刘承硕那边就传来激烈的鼓点声,听着比顾曜这边的酒吧还要吵,“你最近和你们家小beta怎么样啊?”
刘承硕只是随口一问,问出来的问题却正好戳中的顾曜的痛点。
他抱着rio的酒瓶醉得神志不清,就连说话都说不利索:“呜……兄弟……我老婆不要我了……”
刘承硕听懵了,他什么时候见过顾曜如此崩溃的模样:“你在哪呢?”
“酒……酒吧……”好不容易有个倾诉的对象,顾曜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你说……呃……我干嘛非要让那个**老板把酒吧关了。现在好了,我和我老婆初遇的地方都没了……”
自从顾曜威胁过那个酒吧老板之后,那个酒吧老板就麻利的把门市卖了,甚至还在协议上加了购买者不得从事酒吧行业这一条。
现在那里是一家台球厅。
刘承硕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终于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事情脱轨了。
……
另一边,眼瞅着顾曜扬长而去半点不管被顾夫人收拾得自己,阮白也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