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回起的名字倒是别致,但愿别让我失望。若是开出的花苞太丑,我便命人直接扔了。”
早就习惯了这人的嘴硬心软,上官清悦丝毫不在意。低头看向小石头:
“该你了。”
小石头将一直抱在怀里的卷轴递给了轩辕晏,叮嘱道:
“我画了一幅画,先生此时莫要打开,路上再看吧,不然我会不好意思。”
一提到画,轩辕晏突然想起一事,看向上官清悦:
“你承诺送我的画册可不许反悔,画好了记得派人送去京城。”
好吧,她还以为这事可以糊弄过去呢,没想到对方记性这般好。
上官清悦认命的点了点头,“先生一路平安顺遂,学生在此拜别。”
她与小石头恭敬的长身一礼,说起来,当了人家这么久的学生,这还是第一次如此正式的行礼。
当真有些不舍呢。
压下眼中酸涩,上官清悦笑的一脸灿烂的挥手告别。今日一别,也不知将来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所以,她从始至终都没说‘再见’。
往日回忆变成一张张鲜活的图画从她脑海里一一闪过,最后定格在已经有些模糊的马车上,突然传来一个稚嫩的童声:
“若溪,咱们还能再见到先生么?”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这就是人生啊宝贝。只要各自安好,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关系呢?”
突然被亲昵的叫‘宝贝’,不到六岁的小石头立即羞红了脸,他家若溪真的很宠爱自己呢!
……
这一个多月,南荣志和被医馆的事折腾的焦头烂额,原本英俊的脸上布满了沧桑。他就纳了闷了,一向很省心的医馆,怎么就偏偏在他出来巡视的时候闹出这么多糟心事。
若不是那臭小子所为,他敢把脑袋割下来给人当球踢!
此时,他正坐在一家破烂的茶棚里,喝着好似刷锅水一样的茶汤。突然一阵尘土飞扬,呛的他连连咳嗽,随手用衣袖一擦,满嘴都是泥土。
一直隐忍不发的脾气再也控制不住,气的他用力摔了手中带着两个豁口的茶碗,鼓足了力气打算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