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雨薇点点头，“是要利用它们的特殊体质，引发祭妖阴雷，轰破镇妖塔。当晚我负责护卫引发阴雷的祭坛，没有去玄天宗。小山，你是在查这个事吗？”
陆渊倏地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萧雨薇：“上官愚这个老畜生，害死了我师尊！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你是玄天宗的人？他们是道师，你……不是妖师吗？”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海山只是我的化名。”
萧雨薇微笑道：“现如今行走江湖，没几个化名，还真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用化名，但我信任你。”
“我叫陆渊。有人要追杀我，所以我易形化名，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都是假的。”陆渊说完，用手在脸上一抹。
一张 坚毅俊朗的脸缓缓显露出来。
虽然有些稚气未脱，但已经把萧雨薇的目光吸引住了。
萧雨薇回想起这么好看的小哥咬住自己的脖子来解毒，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一下嗓子。
陆渊继续道：“我有两个疑问。”
“请说。”
“第一，上官愚为什么要轰破镇妖塔？”
萧雨薇道：“你曾是玄天宗的弟子，应该知道镇妖塔镇住的妖怪，他们的肉身没什么问题，但灵魂——也就是妖灵，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这种灵魂很容易离开妖体。也就是说，它们能轻易地寄生到人身上。越是年龄小的人，越容易被寄生。”
陆渊道：“镇妖塔不是玄天宗独有的秘密，基本上所有修玄门派都知道这些。但妖灵为什么要离开自己的肉体，寄生到人身上？”
“不是它们自己想离开，是上官愚搞的鬼！他有不知名的邪法，能让妖怪出塔后按照他的指令行进一段距离，再强迫妖怪的灵魂移出体外。如果附近有合适的人族寄主，这些妖怪就开始寄生；如果没有，妖灵在外徘徊一阵又返回妖体，再逃回山野。”
萧雨薇喝了口茶，继续道：“他要妖灵寄生后，吸取人体内的阳气。经过蕴养的妖灵，少了锋锐之气，在与人的魂魄融合后，特别容易被鬼师吸收。”
陆渊愤恨地道：“无辜百姓，被这老小子当成了药鼎！他就是死一万次都不为过！”
他继续道：“第二个问题。他只是三阶鬼尊，为什么能有这么大的神通召唤妖雷，击破由玄天宗重重防护的镇妖塔？”
萧雨薇眨眨秋水般的眼睛，低头回忆了一下，说道：“我跟随上官愚多年，之前他没有这么厉害。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修为猛涨。所以我对他轰破镇妖塔不感到意外。我猜，他可能偶然得到什么秘籍，或是受人指点。”
陆渊沉吟：“唔。修玄界很讲究撞天缘。有一些修士偶尔得到秘籍或受高人指点，修为大进，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萧雨薇道：“这老畜生控制了我多年，折磨了我多年。海山……啊不，陆渊，我们都有共同的目标，杀了上官愚！你有什么计划？”
陆渊道：“他能一个人轰破镇妖塔，我们还是小心为上。除了你之外，那老贼还有其他帮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