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鸟,这鸟一天来好几趟,看样子想在窗台筑巢呢!”林静指了指不远处地一只灰色大鸟说道。
“那就让它筑巢好了!”
林静:.......???
“可是鸟粪会携带一些细菌和病毒,这里是厨房,有时需要开窗,恐怕在这边搭窝不太适合!”
徐致成顺着她刚刚指的方向,往外看了一眼,淡淡地问:“是野鸽子?”
“不是鸽子!是珠颈斑鸠!”
“哦?”
“鸽子的脖子是没有一圈没有珍珠样的花纹,所以这是斑鸠。”林静前几天刚上网百度过,所以她很肯定。
但眼尖的她却瞥见了刚才徐致成神色中的几分轻视,不知怎么的就恼火起来。
“我们山野里长大的人,自然会认得这些鸟。”
徐致成听她这么说,倒是愣了一下。
这是徐致成第一次在白天正眼打量她。
阳光照在林阿姨的脸上,她口罩外的皮肤有些不均匀的暗黄。
但她的眉毛倒是生得不错,是不加那种修饰的、天生的柳叶眉。
她此刻的神态虽还算恭顺,但徐致成却看到了在那副变形的黑框眼镜下,隐隐有一些倔强的傲气。
有意思,倒是和她平时畏畏缩缩的样子有些不同。
“林阿姨是哪里人?听你口音倒像是苏浙一带的!”徐致成问。
林静心想,自己这吴语口音确实难改,而长江三角洲最高的山不过就是土坡丘陵,若自己再吹嘘“山野之人”,恐怕要露馅。
虽说林月是云南人,可云南人也能学吴语啊!
她答道:“老家是云南的,来S城久了,口音有些被同化了。”
“来S城很久了吗?那你在做家政之前有做过别的什么工作吗?”徐致成又问。
林静脑子飞快地转——林月之所以能和许西岭闹出“谈资”,除了年轻貌美的资本,还受过高等教育。
而男人这种现实的动物,哪会对一个结过婚、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闹出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