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林静扣开打包盒的声音。
见她不吭声。
他忍不住怒道:“林月,不带这么玩的!”
林静从果盒里拿出一颗葡萄,伸到他嘴边:“所以,到底是谁开不起玩笑?”
他依然僵着脖子不理她。
林静便把葡萄塞进了自己嘴中,顺便对他比了个笑脸。
但是这样的戏谑的笑容是很危险的。
徐致成眼疾手快地搂住了她脖子,把嘴巴递到她唇边,用舌头卷走了她口中的大半颗葡萄。
林静惊呆了。
徐致成似乎解气了:“恩,原来别人嘴中的葡萄更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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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这下就落了下风。
她闷声扒饭,不再言语。
客厅里不像卫生间出来的走廊那么昏暗。
天还没暗下来,在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用舌头卷走了她口中半颗葡萄。
林静面红耳赤的,耳朵一直发烫。
“为什么不吃鸡腿?”他把荤菜那一盒推到她面前,“现在不是疫情管控,不用特意剩给我。”
“我吃饱了。”她放下筷子。
“那我也不吃了。”他也放下筷子。
她愣了一愣:“你踢了球又洗了澡,吃这么点,怎么会饱呢?我陪你再吃些吧。”
于是她又拿起了筷子。
徐致成把鸡腿夹给她:“说不准今天你还得花大力气呢,多吃点。”
花大力气?
扶他上楼?
......
吃完饭,林静把剩下的荤菜归置在几个碗中,拿到厨房用保鲜膜封了起来。
又拿着抹布收拾桌子。
就算是外卖也有“活”需要人来处理,要不然桌上就是一堆外卖盒,会一片狼藉。
徐致成坐着看她一个人忙来忙去。
心里过意不去。
他对“家”或者“妻子”有一种“肤浅”的认识。
比如林静系上围裙的样子,就很像一个“妻子”。
譬如,像她现在这样,穿着毛衣,身体被围裙系带勾勒出的迷人腰线,不施粉黛的脸朴素而秀美,是典型的中国妻子形象。
当然徐致成并没有意识他对“妻子”的理解,其实是来源于他童年时对母亲的印象。
那个堪称勤劳、善良、质朴、又有点咄咄逼人、爱讲道理的母亲倪老师虽然早逝,却依然停留在了他的潜意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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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致成看到她解下围裙,从厨房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