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说不清为什么,他仍是惴惴不安,时不时瞟向他家小姐。
盛南伊这会正望着窗外。
林立的高楼、闪烁的霓虹、川流的车辆、鼎沸的人声,飞快消逝。
又拐入一条林荫大道,法国梧桐繁茂如盖,微风发出细微呢喃,像睡前的演奏,温婉、轻扬。
盛和天际已然安睡,分外静谧。
人工湖被欧式宫灯环绕,风一来,泛起层叠涟漪,像往黑布上洒了星钻。
离婚后,盛南伊就从竹月湾的新婚别墅搬到了这里。
面积不大,胜在安静。
傅承屹不出意外地被拦,刷脸失败,保安不认识他,但见他气度不凡,又开了豪车,还是帮忙拨了电话。
是吴妈接的,一听是傅承屹,直接挂了,再打过去没人接。
翻开通讯录,他才意识到盛南伊换号了,微信也被拉黑了。
沉思间,乔雅昕打来电话。
“今晚……”乔雅昕其实想听他解释,可傅承屹久久留在盛南伊身上的目光,让她失了勇气,无奈转了话题,“程斌说你还没有回酒店。”
“嗯。”
声音很淡,却如梅雨季的空气,裹着股湿意,让人不适。
“很晚了,早点回去吧,明天你还有发言。对了,发言稿我又确认了一遍,改了几个地方,发你邮箱了,纸质版也放在床头柜上了。
你知道我在外面碰到什么了?卖鸡蛋仔的。我给你也带了一份。记得以前我们放学后去画室,路上遇到了都会买一份的。
虽然这个比不上以前那个,但还是蛮好吃的……”
乔雅昕一口气说了许多,语速也很快,机关枪一样,仿佛生怕遗漏下什么会被插队一样。
风又起了,吹得车里也湿漉漉的。
砚城总归又潮又闷,人也多,傅承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