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送来茶点,而后关上门。
盛南伊先是踹他两脚,又环顾四周,抄起墙上的棒球棍猛揍起来……
凌天晔被打了个猝不及防,躺在床上又无处躲闪,只能劈手过来抢夺她手里的棒球棍,盛南伊却是发了狠,紧紧抓住棍子,一下一下,果断利落地砸下来。
凌天晔疼得嗷嗷叫,只能躲进被子蒙起来。
盛南伊出气了,人也累了,最后一下的时候把棍子也一并砸了下去,平复着呼吸,冷笑道:“凌天晔,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这么对我。”
凌天晔从被子里露出眼,却没在她脸上看到失望,只是一片漠然,蓦然心惊,顾不上疼痛坐了起来,张嘴要说什么,还没出声盛南伊抢先一步道:
“如果你要的是这个,从一开始就不该在我面前卖弄深情,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恶心。在你第一次告白的时候,我就明确说过了,对你没兴趣。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你在死缠烂打,我回应过你吗?我给过你任何希望吗?”
嘴巴张合了几下,想说的话有一箩筐,却又不得不咽回去,他抱着被子坐在那里,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嗫嚅道:“我不是……你要这么说,未免就太无情了。”
像最无力的狡辩和反击。
“你的确帮过我很多,所以我对你那些过火的言行一再纵容,这次还是一样,这件事我不追究,到此为止。还有,你我之间,也到此为止了。以后不要出现再我面前,否则~”
他像小白兔一般无辜地看着她,心里也像塞进了小兔子飞快跳着,一下一下,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慌,声音也颤抖着:“否则怎样?”
“难说……不过,你应该了解我,凌天晔,我对你所有的耐心已经用光了,再来缠着我,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盛南伊说完这句便离开了。
凌天晔挣扎着起身,靠在门上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冷漠、坚决。
她当真就那样果断决绝、头也不回、毫不留恋。
风起,好像送来了她独有的气息,那样惹人心醉,却又那样清淡难以捕捉,风过后便了无影踪了,他尽管已是拼尽全力,还是一无所获。
盛南伊经过客厅时,凌铭远正在品茶,招呼她过去:“盛董,过来坐。”
倒不是盛情难却,也不是礼貌使然,只是盛南伊觉得他别有意,也觉得两家有些话是该说清楚,便迎面过去坐下了。
凌父亲自为她斟茶,说这是朋友茶园种植的,也是朋友亲手采摘、炒制的,实属珍贵。
盛南伊不懂茶,也不懂品茶,只是浅酌一口,茶味正浓,口有余香,淡声道:“的确不错。”
“天晔这孩子不知道是像谁,从小就不服管教。我生意繁忙,他妈妈也放不下自己的事业,这父母两人一撒手,他就更是无法无天了。这些年,真是给盛董添了不少麻烦。”凌铭远不苟言笑的脸上浮起一层笑意,浅淡却真实可辨。
盛南伊没有回应,连微笑都懒得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