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地打量完两张书桌后,傅承屹迈着长腿从书架一端走向另一端,随拿了本书打算做睡前读物。
回到沙发上,他随手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
水有些冷了,入喉却舒适,略带回甘。
顺着喉管一路往下,熨帖着他的胃,滋润他的心田,舒服极了。
忍不住又喝了几口。
看来,外婆不只是做饭好吃,连烧的水都与众不同。
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傅承屹炯炯有神的黑瞳一目十行地阅览着书本,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页页掀着。
因为已经洗过澡了,他只穿着一件黑衬衫,袖口高高挽起,在轻微的翻书过程中,手臂线条隐约可见。
不知怎么的,莫名的燥热袭来,他脸颊发烫,呼吸发沉,越发口干起来。
抬手抚触脸颊,这个温度不太正常,但他的手也是差不多的温度。
书本上密密麻麻的字在跳跃,飞来飞去的,他用力眨眼,还是看不真切。
傅承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心跳会失常,体温会失常,心里好像蹿起一团火,亟待被扑灭。
他端起水杯,即将入口时忽然想起那丝儿甜味,淡淡的回甘,不像白天喝过的味道。
幽深的目光审视着玻璃杯,看不出什么异常,随着“砰……”的一声,他狠狠将杯子掼在桌上。
唯一的解释是水有问题。
可为什么会有问题?他说不好。
盛南伊的外公是医学界着名前辈,桃李满天下,要弄这种药不费吹灰之力,可他老人家一向克己守礼、老实本分,他给自己下药根本是无稽之谈。
那是舅舅么?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时,轻而短的敲门声传入他的耳膜。
心中那团火一瞬间燃至熊熊。
门口出现一张艳丽的脸,翦水般的秋瞳深深凝望他,笑意直达眼底。
那团火一瞬从胸口蹿至头顶,傅承屹喑哑着嗓音:“难道是你?”
郁晚晚只穿了条黑色的真丝吊带睡裙,身材凹凸有致。
她遗传到郁家的优良基因:五官立体、肤白胜雪。
此刻黑白分明的她上前一步,靠在门框上,身姿妖娆,笑靥如花:“承屹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大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