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晔顿觉头大,这次可要被猪队友坑死了。
可是倘若就这么把人供出来,按照盛南伊的性子,李子岩恐怕会被废,他这条腿也白断了……
在盛南伊眼里,凌天晔良久的沉默无疑坐实了猜疑。
眸光微闪,一抹落寞稍纵即逝。
再度抬眸,已凛起周身怒气,她拿着棒球棍,对着凌天晔连挥几下。
凌天晔自知理亏,不敢吭声。
佣人连忙上前阻拦,“哎呦我的祖宗啊,您怎么还动上手了?
我们少爷骨折了!这刚从医院里回来……”
“张婶,你出去!”
凌天晔起身吼道,话音刚落,又捂着大腿龇牙咧嘴地躺回去了。
他冷汗直冒,痛得直抽抽。
可也没脸让盛南伊住手,心想盛南伊好歹会给他留条命吧。
就在这死去活来里默默承受。
盛南伊高高抬起棒球棍,凌天晔苦不堪言,认命地闭上眼。
盛南伊连同棒球棍一起砸向凌天晔,落在他的手臂上。
伴着一声隐忍的闷哼,盛南伊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战斗。
她平复好呼吸,冷静如常,余光瞥见桌上的相框——
前年生日宴上,凌天晔给她抹了蛋糕,她有些恼火,把半盘蛋糕扣在他头上。
凌天晔不怒反笑,傻呵呵地舔着说好吃,还要给她抹,她和他闹,被和筱莹抓拍。
不止一张。
凌天晔的房间里,还有很多她的照片、两人的合照。
床对面的墙上,还挂了一幅巨大的油画,画的也是她,出自他画家母亲之手。
看起来真的满心满眼都是她,却做出这般卑鄙下流之事。
也挺讽刺的!
盛南伊拾起相框,狠狠摔在挂画上。
油画被砸出一个洞,画上的她胸膛裂开了一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