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后,要说什么要做什么,是我的事,不用你费心。”
林曕北:“……”
傅承屹大步流星,林曕北突然抬高分贝,悲愤道:“傅承屹,你凭什么?”
颀长的身形顿住,伫立在一片暖光中,却比冬夜更冰冷,比寒风更凛冽。
“因为她只爱过一个人,这就是我的机会。”
林曕北哑然失笑。
艰难扯起的笑容被十二月的风吹得僵冷,破碎。
是啊,傅承屹永远有机会。
他和凌天晔、黎聿、林登都败得一塌糊涂。
不是败给傅承屹,而是败给一颗只能装得下傅承屹的心。
他们不是被踢出局,而是根本没拿到过入场券。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年少时不能爱上太过惊艳的人吧,从此别人都难入法眼。
其实这半年多,盛南伊伪装得很好,好到以假乱真。
可惜她能扮演开心,能扮演乐观,偏偏演不了噩梦来袭高烧不退时不去喊他。
冲锋陷阵时能单枪匹马,脆弱难过时却会第一时间想起。
——
12月7日,温哥华机场。
一身黑色冲锋衣的女人推着登机箱,脚步迅疾。
她睡眠很差,昨晚多吞了几片安定,没想到睡过头了。
还好行李不多,无需托运。
右脚还是不太能跑,现在的速度勉强能接受。
安检时她快速瞟了眼时间,估摸能踩点到。
与此同时,登机口大排长龙,轮到经济舱乘客登机了。
傅承屹双眉紧锁,目光如炬,一一盯着登机旅客,生怕错过。
再次查看林曕北发的消息,日期、航班都没错。
可贵宾室没人,登机口也不见人。
是发现端倪取消了行程?还是出了意外?
傅承屹的头隐隐作痛,像紧绷的弦被狂肆地弹拨,铮铮作响。
接连穿过几个奢侈品店,盛南伊望着指示牌,终于放慢了脚步,缓缓吐出一口气。
还有时间。
右脚有点疼了,不知是刚才走得太快,还是去落基山脉看雪冻着了,她蹲下来缓缓。
傅承屹又一次起身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