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然难得敛起笑意,“爸!”
张枫面露无奈,“我怕你成为第二个盛南伊。”
章然抬起清凌凌的眸,语气坚决,“我不会。再说不是还有您吗?您手里可握着更大的筹码。”
狭长的眸子骤然一缩,迸出精锐的光,张枫缓缓牵起唇角,“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手里有更大筹码?”
章然站起来挽住他的胳膊,粲然一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相信爸一定会帮我把好关的。
哎呀,我脚怎么还有点疼呢?
爸,那我今天不下去了吧,请您帮我去招待,可以吗?”
张枫意味深长地笑笑,下楼。
一声惊雷,天空飘落零星雨滴。
傅承屹已经坐在驾驶座上了,程斌突然打开门坐进副驾。
一记冷眸扫过来,他蓦然心惊,讪笑,“傅总,要不还是我开吧?”
傅承屹盯着腕表,“有话快说。”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程斌抬眸,对上他透出几分不耐烦的寒眸,赶紧清清嗓子,“就是……您不觉得您和章小姐有点……”
“一分钟。”
“有点暧昧了。现场有那么多人,怎么就是您抱她进去呢?”
“我离她最近。”
“那您知不知道,您抱她进房间后那些人都在说什么?说你们好配,还要嗑CP,给你们取名屹然决然……
傅总,不是我说哈,认定了谁就要一心一意,得洁身自好,别一会儿招惹这个,一会儿又去招惹那个……”
俊脸无波,傅承屹只是冷冷盯着他,“我招惹谁了?我哪儿不洁身自好了?”
程斌握拳轻咳,“我的意思是,您现在首要任务是攻略大小姐,还是别到处沾花惹草了。”
傅承屹还是冷冷盯着他。
程斌肉眼可见地慌,“不是,傅总,我的意思是男人不能朝三暮四。”
傅承屹依然冷冷盯着他。
程斌讪笑,“傅总,我想说的其实是,贞操是一个男人最珍贵的彩礼。”
傅承屹冷笑,“看不出来,你这方面的知识储备还挺充足。”
“那还不是傅总教得好。”
“滚下去。”
天空低垂,乌云黑压压地齐聚上空,张牙舞爪地,像猛兽张开血盆大口吞噬人间。
忽的又一声惊雷,豆大雨点砸落下来。
黑色宾利冲破雨雾,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