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谈恋爱那会,她不知从哪里看了些骚话,全用他身上——
坐在他腿上:【哥哥的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
搂住他的腰:【哥哥的腰不是腰,是夺命三郎的弯刀。】
摸上他的背:【哥哥的背不是背,是保加利亚的玫瑰。】
她能撩但人菜,没过多久就要缴械投降,不像傅承屹,只顾闷声干大事。
傅承屹绝非对这些话完全免疫,只是不走这种路线。
他言简意赅,直接压在她身上,凑到耳边,用最低沉磁性的嗓音说道:【我看你就是欠……】
后面有没有字,傅承屹从未言明,她倒是常常脑补。
毕竟,他就是那么干的,她也总是在一轮轮哭闹中沉沦。
别的不说,两人在那方面挺和谐。
时隔多年回想起来,竟还有些口干舌燥。
不是,她这是在干嘛?
盛南伊一把摘下眼罩,打开台灯,冲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大半夜的,想这些干嘛?想傅承屹干嘛?
盛南伊坐在椅子上平静了好一会儿,把奇奇怪怪的念头赶跑之后,又躺回床上。
然后开始了恶性循环——关灯、戴眼罩、想起傅承屹……身上的淤青。
不只是淤青,他身上好像还有几处伤疤。
奇怪,傅承屹也不是逞凶斗狠之人,哪来的伤?
像他那样的身份,出了什么事故,必会被大肆报道,她不可能没有耳闻过。
回想起商场那幕,心跳莫名加快。
傅承屹动作是真快,须臾之间,已经抱起她,还用身体挡住机器人,自己被撞出去,被撞到墙上,也没松开她。
在法院那次也一样,和曼莉故意推倒筱莹,让轮椅失控,也是傅承屹用身体挡住轮椅,也被撞到了墙上。
她其实听到了那声闷哼。
傅承屹、傅承屹、傅承屹,脑子里全是傅承屹。
唉……
好不容易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也离不开傅承屹。
她割伤了傅承屹给她包扎,她烫伤了傅承屹给她涂药,她落水了傅承屹来救她,她坠崖了傅承屹陪她……
盛南伊从梦中惊醒。
坐起来点开手机,还以为过去了多久,堪堪俩小时而已。
然而睡意全无,她也不想再睡了,不睡至少不会想起某人。
她打开台灯,靠在床上,看了几份工作汇报,签了几份文件。
这几天忙着孩子的事,她没有完整时间处理公司事务,今天来了兴致,不知不觉竟到了五点。
院长约好下午两点拜访,她想了想也不能顶着黑眼圈接待,强行把自己扔回床上,又一次辗转反侧。
一闭眼,全是傅承屹……和他的身子。
烦死了!
她爬起来吞了两片0号助眠药。
她今天没有焦虑不安,不需要服用抗焦虑的药物。
助眠药慢慢起了效果,她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自然醒,她伸了个懒腰,摘下眼罩拿起手机——
像被雷劈,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14:20!
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
傅承屹竟然不叫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