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屹突然凑过来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
小家伙害羞地捂住眼睛,却从指缝里偷偷看着两人,笑容大大。
安静的客厅也传来一阵笑声。
盛南伊心跳陡然加快。
她今天起晚了,着急下来,忘记提前吃药了。
再说,谁都不会想到傅承屹会当众做出奇怪举动。
端草莓的手微微打颤,她做了深呼吸,想把私心杂念全摒弃。
手里的盘子被夺走,男人温热的手掌裹住她的,跟着她被拉出了厨房。
温和清越的嗓音响起来——
“不好意思,我妻子以前没做过家务,今天想在各位面前表现一下,结果……”
盛南伊还没从牵手的震惊中逃脱,又无缝衔接地跌入下一个震惊中。
不是,傅承屹有病吧?今天专揭她老底?
落座后男人的手也未松开,“她从小被照顾得很好,家人不舍得让她做家务。
你们看她这双手多漂亮,生来就是拉小提琴的手。”
盛南伊的手纤细白净,即便不做保养不做美甲,也足以让人羡慕。
院长笑容很和蔼,“原来林女士擅长小提琴,不知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
“她的启蒙老师是我岳丈,岳丈不幸罹难后,我妻子也不再演奏,我深感遗憾。”
傅承屹说着,拿出手机打开一段视频。
女孩一袭红裙,坐在舞台正中央,纵情演绎。
秀发披肩,温柔缱绻,五官明艳,笑容明媚。
这是一场毋庸置疑的视听盛宴,表演完毕后掌声雷动。
几人对小提琴都不精通,无法专业评判,只是感叹可惜。
盛南伊:“……”
人一生中多少会经历大大小小的创伤,创伤修复也是人生的必修课。
傅承屹说她因为父亲离世不再拉琴,会不会显得她太脆弱了?
人家都是为母则刚,她却脆弱到不堪一击,让院长怎么放心把Claire交给她?
盛南伊正组织着语言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家庭法院的工作人员突然问道:“资料上说两位在四年前意外丢失了孩子,那在这几年中,有没有想过再生一个?”
放在桌下的手指微微蜷缩,心中的疑问被戳破,她多少有点无所适从。
她也跟随众人一同看向傅承屹。
与先前的淡定从容相比,傅承屹此刻面色稍显沉重。
灯光描绘出他深邃的轮廓,周身有些许清冷气息缭绕,更像平常那个他。
傅承屹沉吟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刚失去孩子时,我们两人的心情十分悲痛,没有再考虑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