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砚城养不好,在洛杉矶养不好,在墨尔本在悉尼也养不好,甚至越发糟糕。
她大概会变成终生难愈的1/3。
因为几经周折,她竟悲哀地发现——
她想要的无非是傅承屹也能奋不顾身地爱她一回,也能毫不犹豫地选她一回。
与她那般爱得疯狂,爱得热烈,不计代价,义无反顾。
哪怕燃烧过后只剩灰烬,她也想亲眼见那爱情的烈焰也曾熊熊地燃烧过,也曾吞噬过一切。
那份渴求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她的执念。
她分明是个被宠爱滋养着长大的孩子,不缺爱。
即便失去双亲,还有伯父堂哥宠爱,还有很多人把真心奉上求她逼她接受。
为什么唯独舍弃不了这一份?
那个人但凡给她一点温暖一点承诺,她便自毁辛苦铸就的城堡,蠢蠢欲动。
昨晚当他抱着她反复重复那句时,她又一次动了那个念头。
却又清醒,她没有再从万劫不复的深渊里爬出来的机会和勇气了。
她不能一直自私,她还有Claire,还有整个盛世。
傅承屹睡得极浅,她一动他便醒了,嗓音嘶哑却又温柔,“醒了?有没有不舒服?”
盛南伊摇摇头,穿了鞋子往门口走去。
目光触及她清冷的面色时瞬间黯然了许多,傅承屹跟上来,“盛南伊,其实我一直都很……”
她微微侧了下脸,神情隐在门口晦暗不明的光线中,十分模糊。
语气低缓却又坚定,“傅承屹,太晚了,我已经不想要了。你对我是亏欠也好,有情也罢,都留给Claire吧,我现在只希望她能好好的。”
白色睡衣衬得她背影分外单薄,宛若纸片一般随时能被风吹走。
——
下午一点,望安集团会议室。
董事一一列坐,表情严肃认真。
张枫难得露面,正襟端坐,戴着副金丝眼镜,温文尔雅。
程斌卡着点邀请傅承屹参与视频会议,没有接通。
面色微变,打电话过去也没通。
奇怪了,明明十分钟前还联系过的。
他佯装镇定,“抱歉,董事长,傅总可能……可能这会正在忙,要不咱们先开始?”
张枫微微点头,难辨喜怒。
左手边的白董事冷嗤一声,“忙?他在忙什么,整个公司谁不清楚?
咱们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平时为了个女人不露面也便罢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分不出轻重缓急么?”
几位董事纷纷帮腔应和——
“听说傅总有小一月没来公司了,难道不在瑾市?”
“我怎么听说那位失踪很久了,股价都跌得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