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发烧,身上烫得不像话,好像被大火盆烘烤着,全身都跟着发烫。
想缩回手,迎上男人恶劣的笑容,她咬咬牙,对他挑了挑眉,指尖在腹肌上有节奏地弹了弹,戏弄他。
钳住她的手有一瞬停滞,男人眸中的墨顷刻间化开。
她表现得越发娴熟,整只手在他腹上游走,上下左右,肆无忌惮。
风情美眸顺着俊朗的轮廓往上,落在深邃的眼眸,频频传递手感不错的信号。
只是摸到左下腹的疤,她有几分晃神。
傅承屹趁机松开她,似笑非笑,“怎么,越摸越上瘾,舍不得了?”
盛南伊没在乎他的调侃,突然抽出手,脸上一本正经,“我哥为什么打你?”
发烧削弱了平日的清冷,他的眸色也变得清透,还是噙着笑,语气却淡下来,“还能因为什么?”
盛南伊天人交战。
脑海中一会儿是在雪中木屋瑟瑟发抖的盛南赫,一会儿雨夜浑身是伤找狗铃铛的傅承屹。
眸光倏然转暗,“那你就让他打?”
他明明学过一阵子拳击,在台上残暴狠戾,完全变成另一个自己。
傅承屹嘴角勾着玩味的笑,“我要把他揍成我那副样子,你不更恨我?”
“我……”盛南伊接不下去。
既说不出她不恨他,也说不清期待谁会赢。
——
这天晚上,梦里只剩傅承屹。
她梦到指尖游走在他身体上的触感,紧实的肌肉,粗糙的纹理,分明的沟壑,还有那道不知来源的伤疤。
也感受到每一块肌肉如何灼热烫人,如何疯狂叫嚣……
清晨一睁眼,视线里出现Claire毛茸茸的小脑袋。
她奶声奶气地问:“妈妈,你为什么要抱着枕头亲亲呢?”
盛南伊:“……”
盛南伊连忙扔开枕头,抱住Claire,“那是因为……因为妈妈把枕头当成了Claire。”
小家伙清亮的葡萄眼眨了眨,“可你喊的是爸爸的名字哟~”
盛南伊:那什么现在去死一死还来得及么?
Claire目露狡黠,“妈妈,你是不是喜欢爸爸?”
“呵呵……”盛南伊笑得无奈,“宝贝,其实呢,爸爸妈妈的关系有一点点复杂,等你长大一点……”
Claire悄悄上前,“妈妈,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爸爸哒~”
盛南伊盯着人小鬼大的小家伙,一时不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