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
静得好像能听见水流汩汩。
她一寸一寸融化的声音。
她承受不住他的热情,更接受不了自己轻而易举的缴械投降。
连忙阻止,“你这两天有空么?我们去领证。”
男人一瞬停滞,双手撑在床上,俊脸停在她正上方三五公分处。
黑曜石般的眸深深凝视,有板有眼地道:“现在。”
“民政局早下班了。”
“在得知我会为他们全面升级设备、捐赠大楼后,我想他们应该很愿意加这个班。”
盛南伊笑得无奈,“傅承屹,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
傅承屹笑得坦然,“花钱便能拥有的开心,值得倾囊而出。”
镬住她的黑眸,深海般深邃,一眼沦陷。
眼底跃动的火焰,熊熊燃烧。
目之所及,寸草不生。
盛南伊忽而想起,和筱莹先前说傅承屹那双桃花眼看狗都深情,得亏他性子清冷淡漠,不然保准个个沦陷。
她觉得和筱莹这话鞭辟入里。
毕竟每每对视,只有她败阵的份儿。
时至今日,她也毫无招架之力。
今晚的他显然动情了。
目光炙热得能灼烧一切,黏腻得能拉出丝儿。
既有火球一般席卷而来的热,也有深海引人沉沦的深,威力无穷。
他身上冷冽的木质香被滚烫的温度燎过,蒸发,缭绕在上空,又渐渐沉落,与暧昧交织。
滚烫的体温、鼻息、呼吸融合,将她裹得密不透风。
此情此景,克制与疏离全无施展空间。
百般无奈下,盛南伊抬手关灯。
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与热络一并冷下来的还有她的语气,“倒是也没那么着急。
我的婚前财产还在清算中,最早也要明天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