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扬的唇僵硬在脸庞,眸底掀起惊涛骇浪。
傅承屹当即脱下西装去扑火焰。
脸被火光照亮,眸底一片死寂。
火势不大,但纸箱和相框都是易燃材料,傅承屹依然卖力。
大肆挥舞着西装,动作幅度很大。
直至丁点儿火星不剩,他才气喘吁吁地蹲下。
女人无动于衷地站在后方,投落的阴影完整遮住他。
若乌云笼罩,挥之不去。
目光微凝,傅承屹游走在不可思议与愤怒的边缘,克制的嗓音还算平缓,“什么意思?”
他看不懂。
他想不通。
选择复婚的日子是愚人节,他像傻子一样被玩弄于股掌,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领证当天,又要亲眼目睹新婚别墅被拆、婚纱照被毁……
她像高高在上的情绪之神,把他吃得死死的。
生怕他太过快乐,随时给他致命一击。
冷眼旁观着他为她失去冷静、失去理智,不为所动。
盛南伊望着院中正在被拆的秋千、被移除的树木,一派云淡风轻,“没什么意思,上段婚姻的东西还留着干嘛?看看这照片,你笑得多假。”
最上面那张照片,他们并肩而立,脑袋紧贴在一起,笑容大大的。
不只她在傻笑,连向来淡漠的他都眉眼弯弯,好像很开心似的。
多讽刺啊。
那笑容像一把弯刀,多年后还能插入她的心脏,剐着她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