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庄那边儿发生了这样大的事,皇帝过去陪朝华公主那晚甄嬛就得到消息了,因为是卫临过去伺候的公主,所以她还特意仔细询问了温实初那边儿的状况。自己出不去看眉姐姐的孩子,玉姝第二日就代她走了一趟,可正殿的门都没进去,采月就出来推脱说端静公主刚睡下,沈眉庄还贴身陪着,不便见客,只客气地把玉姝带来的东西收下就让她离开了。好久没出来蹦跶的仪贵人还出来酸了她几句。
“总说昭贵妃和惠贵妃情同姐妹,这争起皇上的宠爱也是毫不手软呢,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也难怪咱们惠贵妃不想见你。”
玉姝不咸不淡地睨了仪贵人一眼:“富察家不是一向出手阔绰吗?端静公主病得厉害的时候也不见仪贵人出来帮忙,听说你自小产以来内务府给的份例只多不少,难不成那少了的冰块就是挪给你了?”
“空口白牙你就想诬陷我!” 仪贵人的脸蹭地就涨红了。
玉姝没有理会她,带着菊青扬长而去。
沈眉庄正在床边一步不离地陪着熟睡的女儿,采月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在沈眉庄耳边小声地把外边儿的事一字不落地说给她听。沈眉庄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就让她出去了。
第二日,永寿宫那边儿就换了甄母亲自登门。
就算沈眉庄已经身为贵妃,但甄嬛也已经得了皇帝亲口晋封,地位到底和她一样了,说起来甄母也算半个长辈,沈眉庄叹了口气,还是让采月把人请进了正殿。
“臣妇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长乐未央。” 甄母没有半点儿新晋贵妃生母的架子,一见到沈眉庄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沈眉庄只好虚扶一把:“甄夫人不必客气,赶紧免礼。采月,赐座上茶。”
待二人坐定,甄母客气地笑道:“听闻端静公主生病,昭妃娘娘与永寿宫上下都十分担心,但她未出月子不好亲自前来,臣妇便替娘娘前来探望,不知公主可好些了?”
沈眉庄淡淡地笑了笑道:“劳甄伯母挂心,有她皇阿玛庇佑,朝华一切都好。”
眼前这一位是女儿在宫中不可多得的姐妹,如今又和女儿一同位列贵妃,若是同心同德自然能互相扶持,若是离了心,皇上对她还有护驾之情,但她的嬛儿得宠却起源于酷似那个人罢了…… 甄母不想二人因为这事儿产生龃龉,只能诚挚道:“听闻内务府的人拿永寿宫做托辞,耽误了端静公主养病,嬛儿日夜不安,好在皇上英明,娘娘您身边的人也得力,不然嬛儿真不知该如何自处。在她心中,您是和她亲姐妹一般的,说句僭越的话,嬛儿视端静公主自然为己出般疼爱,怎会忍心让她生病受苦呢?妾身这个做母亲的看她着急,自己也着急,可后宫那些小人的作为哪儿她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