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这老者将手中的鱼竿一甩,光秃秃的鱼钩被日光照的闪耀,却不见哪有鱼儿被他甩到岸上来。
鱼钩叮当一声撞在小亭的木柱上,紧接着便是苍老却不失中气的话音传入符开元、吴华耳中:“不知两位小友是哪一家的修士,老夫竟从未见过。”
符开元恭敬行了一礼,轻声回道:“回禀前辈,晚辈二人是初到乾和,如今在余氏辖下的玉灵山栖身。”
孙祁涛轻轻点了头,慢慢站起身来,一抚储物袋,先在那小亭内设起了一道小案,并摆了玉壶放在案上。
随后又在亭外引来一缕碧水投入壶中,手上法力微微释放,待到壶中渐渐沸腾,一股清香之气传开,他才回首将那引路的小修屏退,对符开元两人邀请道:
“二位小友找老朽何事,请入亭中详谈吧。”
符开元静静观察着老人这一番动作,听了邀请,目光先在老人身上微微一扫,见对方脚上只包了一层白布,不曾踏着鞋靴。
他躬身先将足上的长靴脱了,这才踏上了这小亭的木板。
吴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也脱了靴子踏上木亭,与符开元同在老者对面落座。
孙祁涛虽然白发白须,面上却十分红润,一副鹤发童颜之像,他为两人倾了灵茶,笑道:“二位小友倒是心细,像你们等这浮躁的年纪,能有这份心思可是难得。”
符开元恭声应他:“不敢当前辈赞誉”
孙祁涛微微颔首,道:“那玉灵山我也去过几次,青石翠竹,潺溪流瀑,更难得没有什么灵物产出,使那山上灵机稳固,是一处不错的静修宝地。
这种灵山于老夫而言也是难得的布阵妙地,便像一张白纸一般,任我图画布施。
老夫早有在这山上布阵的念头,只可惜这座灵山一直在余家手中,他家灵山多的很,迟迟用不上玉灵山,如今终于是被老夫等到了二位小友。”
符开元不想在孙祁涛这里,还能有这种意外之喜,面上不显变化,口中轻声回道:
“前辈慧眼,晚辈此来正是为求前辈出手,在玉灵山上布一道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