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大汉十步距离时,李忆然勒住缰绳停住了马车,向着大汉拱拱手操着一口燕国官话问道:“好汉,劫道儿?你们找错人了吧?我们都是从燕国逃难过来去扬州投奔亲戚的,哪里还有钱财,就差上街乞讨去了!”
听他说完,蒙面大汉拿起身旁的大刀怒喝道:“呔,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叫车里的人给老子滚下来,给老子磕上几个响头,把马车和值钱的东西留下,老子留你们两条狗命!”
闻言李忆然呵呵一笑:“英雄,好汉,别那么大气性儿,咱有话好好说。”拽住大汉,从兜里掏出几两散碎银子塞他手里接着道:“我们真没钱了,实话告诉您,我家公子路上得了重病,走不得道儿,所以才没下车给您老请安,这点银子权当请您老哥喝杯茶水,看在孝敬您的份儿上,您就放我们过去吧?”
大汉接过银子反手一巴掌朝他脸上扇了过来,李忆然佯装没躲过稍稍卸力挨了一巴掌顺势摔倒在地上,脸露惊恐之色,这一刻,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太逼真了。
“你你你……你拿了我的钱为啥还打我?这可是官道,劫官道,你就不怕官府捉拿你?”李忆然指着大汉颤颤的说道“盗亦有道,做人要讲信用,做贼也要有信誉才行!”
“我呸,你他娘的,信你大爷,打发叫花子呢?官道咋了?就是他娘的县令看见咱也得发怵,兄弟们出来亮亮相,让他掌掌眼!”大汉口吐唾沫,大手一挥,哗啦一声,路边树上,草丛里窜出十多个黑衣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个个手里拿着武器,一副凶神恶煞打架劫舍的标准山贼派头。
李忆然急忙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蹿起来,抱头转圈大声呼喊:“救命啊,杀人了,快来人啊,有人打劫啊!”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哈哈大笑起来“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们,兄弟几个先把这小子给做了!”听着头领讲话,从人群中走出两人,一人拿狼牙棒,一人拿刀,奔着他冲了过来,李忆然假意害怕四处躲避,在不经意间巧妙的将两人碰倒在地,一时半会儿竟无法起来!
为首大汉怒急:“他娘的两个废物,再去两个,动作利索点。”说完又窜出俩人向他奔来,举刀就砍,李忆然假装跌倒避过这一刀,然后脚一滑便绊倒一人,头正好撞上刚才倒地其中一人手上的狼牙棒,一下鲜血四溅,那贼人凄厉的尖叫一声,抽抽两下便不再动弹。
这突然的变故惊得剩下那人一激灵,向后跳去,离他十步距离举着刀朝李忆然望去,一点一点的往后倒退“大哥,这小子有古怪,点子扎手!”
“呸~”为首大汉也瞧出了不对劲,拿着大刀吐出一口唾沫大声喝道:“兄弟们,今天碰上硬点子了,还损失了一名弟兄,都给我上,把这小子给老子剁碎了喂狗!”一挥大刀十几个黑衣人就向我冲了过来。
李忆然见这群人都不要命的冲上前来,哀叹一声,心想看来正主是不准备出来了,反手从马车下抽出木剑,一式落花雨点了出去,漫天剑光星星点点如雨落,噗噗噗……一下便放倒了冲在最前面的七八个人,后面几人一愣,见他如此凶悍,便停住了脚步,一步步往后挪,那为首的黑衣人见事不妙就想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