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李忆然醒来才知道,这个部落也准备去往阴山山脉,在那里能找到躲避风雪的居住之处,一行三人便随着这个部落一同出发向着阴山前行。
两日后,阴山脚下,李忆然等人与部落挥手告别,部落年轻女子的深情眼神让李忆然又是一阵头皮发麻不敢直视。君羽暗自啼笑皆非,对李忆然的窘态甚是满意。
在目送整个部落走后,柳相却并未急着登山,而是依旧望着远方,在那里有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出现在草原之上,他似乎在等着马车上的人。
李忆然好奇的看着远处的马车,心中猜测马车之中坐的究竟是谁,居然能让柳相驻足等候,等看清驾车之人时,他恍然大悟的同时也一脸欣喜。
驾车之人也是个少年,清秀的脸上流露出不符合他年龄的成熟与沉稳。
“余秋鹤,怎会是你?”驾车之人正是南诏国的余秋鹤,既然驾车的是余秋鹤那坐车之人便不言而喻了,正是渊鱼的鳞目—归荑。
他乡遇旧识怎能不让人开心,华丽的马车上走下一位气质华贵,肌如春雪颜如明月的佳人,虽是褪却了锦袍华服换做一身青衣素雅,依旧挡不住她美丽脱俗的容颜与高贵的气质,归荑看见李忆然开心的面容也展颜一笑,顿时春回大地:“小忆然好像长高了些哦!”
李忆然满脸窘迫:“归姨您就别逗我了,这才几个月没见,怎么可能就又长个儿了!”
归荑走下马车,围着李忆然转了一圈:“嗯,比南诏之时更俊俏了些,是不是又将哪家的姑娘迷住了,这才逃到塞外躲情债了?”
李忆然闻言顿时满脸通红,尴尬的咳嗽起来,归荑身后的余秋鹤将马车安顿好后,急忙上前对着柳相拱礼:“秋鹤见过柳先生,见过忆然兄!”
因有君羽在一旁不方便显露渊鱼的身份,便只是行了一个晚辈礼。
柳相温颜点头示意,归荑见李忆然局促的咳嗽,心中知其缘由,身为渊鱼的情报头子,她岂能不知李忆然身边所发生的事情。
知道这孩子性情,也不再多调侃他,而是侧头看向一旁站在青牛旁的道士,凤眉微颤。
李忆然这才想起并未为几人相互介绍一番,便对着归荑说道:“归姨,这是全真一脉的君羽。”
“君羽,这是归姨,柳叔的故友,旁边这位是余秋鹤,是归姨的养子。”
“是弟弟。”余秋鹤对李忆然的介绍表示强烈不满。
君羽正对刚到的二人心生好奇,猜测二人身份之时,便听见李忆然的介绍,忙施了一个道家礼说道:“君羽见过归前辈,秋鹤兄!”
归荑听着李忆然的介绍始终一言不发,面若桃花的脸上渐渐布满冰霜:“你们全真的牛鼻子们就这般心急吗?百年光阴都过去了,这几月就等不及了?”空气中一股火药的味道。
手牵青牛的君羽不知为何面前的一身青衣的女子会对他如此敌意,似乎更是针对他们整个全真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