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只觉得自己睡了好长一觉,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怔愣。
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知今夕何夕。
爱德华转身的一瞬间就发现了那抹璀璨的金色光芒。
他立刻坐到床边,紧张的检查着床上的小人,“哈尔?宝贝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难受?肩膀还疼不疼?告诉爸爸好不好?”
呆滞的眼神渐渐聚焦,哈尔眉心蹙起,声音沙哑的开口,“爸爸。”
“爸爸在,哈尔想要什么?要不要喝水?”
爱德华不用哈尔说,就已经把人抱着半坐起身,在他单薄的脊背后面放上几个软乎乎的枕头。
哈尔靠着舒适的枕头,安慰的笑了笑,“哈尔没事,爸爸,我想喝水。”
爱德华端起桌上温度刚好的温水,小心的喂着胳膊动不了的儿子。
哈尔大口的喝了几口,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昏睡前的记忆也姗姗来迟,迟钝的感觉终于把肩膀的刺痛和麻痹传递到了他的大脑。
让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
爱德华看着心疼的不行,把杯子放回去,心疼的摸了摸孩子消瘦的脸,“是不是很疼?”
“嗯。”哈尔乖乖点头,说到底他也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突然受了这么重的伤,自然是委屈的。
“爸爸,”哈尔抬头疑惑的看着爸爸问,“为什么我那时候会动不了?”
他很清楚的记得,那时候他已经看穿了学长的攻击,正准备蓄力反击的时候,魔力突然就不受控制了。
虽然时间很短,但战场上一秒钟的时间足以要了人的命。
提起这件事,爱德华想起来依旧恨的咬牙切齿,但在孩子面前,爱德华努力的忍住怒气。
勉强勾起笑意,“是药剂出了问题,人爸爸已经揪出来了,他下半辈子一定会过的很惨的,爸爸和你保证。”
哈尔神色怏怏的靠坐在床上,其实他也不是很在意是谁要害他,从小他就明白。
作为爸爸的孩子,这样的事情是他早晚都要接受的。
在血族,在大陆上,想要他死的人远比想要他好的人多的多。
只是一直被爸爸护在羽翼下,哈尔承认自己懈怠了,这次的受伤他更多的是在怪自己。
怪自己不够小心,怪自己能力不够出色,否则也不会伤成这样,还让爸爸担心到现在。
越想哈尔越难过,脸上满是不开心,闷闷道:“爸爸,对不起。”
“为什么和爸爸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