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用安排好以后,让衙役给陈德坤上了一把椅子,准许他坐在公堂下面接受审问。
“陈德坤,本官问你,按你说的那般,家中是无人对陈迎松下此毒手,那么在你认为,陈迎松是为了那般才遭遇了这等祸事?”
陈德坤坐在椅子上,朝着陆用拱拱手说道。
“城主大人,老夫听闻大儿突然暴亡,虽难过万分,可老夫确实想了又想,但是老夫想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不知何人会做此丧心病狂之事!”
陈德坤这会儿一边说着,一边真的是老泪纵横。
陆用这会儿暂时停止了继续审问,而是让这个陈德坤能够稍微缓缓。
陈德坤难受片刻过后,这才擦了眼泪朝着陆用说道。
“城主大人,老夫真的是苦思冥想了一番,但陈家自老夫父亲开始,就一直为人向善,广积福缘,不管在前朝还是在武朝,明武朝,只要幽州到了冬天,陈家必然会开设粥棚,渡人以困,虽不能救下所有百姓,但陈家每年最起码也能救活百姓数百,不说什么救民于水火之中,也能称得上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从老夫父亲开始,到老夫长子迎松成为家主,这些善举一直不曾落过,老夫实在想不明白,迎松为何会遭此毒手。”
“陈德坤,你们陈家借款于人,可否为了借款和别家结过仇怨?”
陆用觉得陈德坤对于家中财富掌握的清晰无比,自然对这方面应该也是十分清楚。
“大人,陈家能借出去的银子,那一定是陈家的合作伙伴,要不就是和陈家来往多年的老商户,前朝被武朝更替的时候,那会儿已经是兵荒马乱,但欠下老夫银子的人,在朝局稳定之后,也是按着借据约定好的,把欠款归还给老夫了。而迎松出借之人,也都是陈家相交多年的老商户,在老夫认为,为了区区几万两银子,绝不会做如此风险之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