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道:
“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身不由己。”
盛全国跟着道:
“你想要说服我,就说点实际的,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来忽悠我。”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秦煜突然插了一句:
“盛叔叔,梁栋是我过命的兄弟,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都无条件的相信他。他那些轰轰烈烈的历史,相信盛叔叔也了解过,对付一个庄子囿,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多难的事。”
盛全国实话实说道:
“我担心的不是庄子囿,我担心的是他背后的钱家。”
梁栋道:
“我的确跟钱定邦撕破了脸皮,但你也不要太过忌惮他。相反,在这种时候,他还要扶持一个庄子囿,完全就是出了一个昏招。我甚至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钱定邦本人所为。如果我是钱定邦,越是到这种时候,就越是要夹起尾巴做人,绝对不会给自己招惹任何麻烦,一切都要为了十月份的选举让路。一旦选举尘埃落定,到那时再秋后算账,岂不是稳如泰山?”
盛全国接着梁栋的话,继续往下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用担心钱家会在这个时候直接下场来找麻烦,对不对?”
梁栋点点头,没有说话。
“选举结束以后呢?”盛全国问道。
梁栋神神秘秘地回答道:
“盛书记没觉得那些事情离我们太过遥远?还有好几个月呢,神仙也难预料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呢!”
盛全国知道梁栋消息比他灵通,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你是说钱定邦有可能落选?”
梁栋微微一笑: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我知道咱们体制里有句话特别灵验——大热必死!”
“大热必死?”盛全国低下头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又抬起头看向梁栋,“小梁,你跟我透个实底,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确切消息?”
梁栋摇摇头:
“我哪里有什么确切消息?上面那些话,都是经过我自己的分析得来的。”
梁栋说的是实话,但盛全国就不这么想了,他总觉得梁栋是故意隐瞒。
也难怪盛全国会这么想,像这样敏感的消息,谁又可能随时挂在嘴边,逢人就讲呢?
秦煜也劝说道:
“盛叔叔,你跟梁栋接触的少,等你们接触多了,你就会发现,他这个人,总会在不经意间,让你感到耳目一新。你想想,他以一己之力,把整个燕京都搅得天翻地覆,曾经的四大家族,何家、魏家、艾家和我们秦家,哪一家都未能逃过他的毒手,其中风光一时魏家,更是遭遇了家破人亡的惨境。现在的钱家,那时的魏家相比,恐怕还要稍逊一筹,所以,盛叔叔完全不必要太过担心。相反,只要你能始终如一地跟梁栋保持一致,你们盛家也不是没有可能更上一层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