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儿,还冷着干什么,不与宋叔叔见礼?”
“宋叔叔。”
齐辰欠身。
宋行之赶忙伸手接住齐辰,顺势往自己跟前拉了一把,“太好了,你跟时雨兄都没事,先前可把我吓死了!”
齐辰想要挣脱,却发现对方实在不见外,竟牢牢抓住他的手腕,难以挣脱。
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宋行之就算想有什么不轨举动也要掂量。
他回了句“让宋叔叔挂心了”,便不再多说,心底想的却是“装,继续装”。
韩寔拊掌笑道:“怎么样,行之兄,我说时雨跟齐辰已经好了,你还不信,现在可放心了?”
“放心了,放心了!”
“好了,”
韩寔忽然开口,“行之兄,说正事吧。”
“正事?”
几人疑惑。
宋行之点头,松开手,目光陡然变得凌厉,“我听闻时雨兄跟齐辰中了邪祟,有农家嫁接之术……”
齐辰不由皱眉。
这话谁说出去的,韩寔?
白柔自然也知道其中利害,面带征询看向韩寔。
韩寔点头:“是我说的。”
齐辰不由皱眉,这韩寔,是没脑子吗?
把对嫌疑人的怀疑说到了脸上,提前让他有准备,这得是多蠢的人才能……不对!
齐辰猛然回想起记忆中韩寔作为县主府多年,以其心计跟手段在南雄乃至楚州以南一带获得了“猾狼”的诨号。
意指韩寔其人“狡猾如狐,凶狠似狼”。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诨号。”
齐辰猛然想起这句华夏名句,心底一凛,脸上露出震惊之色,目光却在快速扫视场中几人的神色。
他尤为在意的是宋行之,其次是韩寔,最后才是李药师。
甚至就连白柔,他也忍不住仔细看了两眼。
倒不是他怀疑自己的娘会对他下手,而是白柔的反应可以作为判断他人反应真假的依据。
“宋行之脸上义愤填膺,韩寔在……看李药师。
李药师?”
齐辰下意识看了李药师一眼,看到的不是震惊,不是疑惑,而是……怒意!
他怒什么?
“宋某是司农属的人,农法平平,做不得时雨兄这样的行雨吏,只能以培植谷物、草木为计,会嫁接之术正常。
且时雨兄重伤之后我来了多次,亦有染指兄嫂的嫌疑……”
说到这里,他朝白柔躬身一礼,“宋某就此事向嫂子道歉。”
出乎意料,听了这话的白柔反应居然没有多大,只是面露思索,连一句话也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