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同时也崩溃了。
他只感觉早就透支了体力的身体一软,跟着眼前一黑,朝着身后栽倒而去。
若不是副将眼疾手快将其接住。
尹仲怕是会第一个摔死的齐国太师了。
“太师,太师……”
“太师,您没事吧?”
“快,快送太师回营!”
副将一众手忙脚乱的将尹仲送回了刚刚安好的大营之中。
又急忙请来了军医为其看诊。
不多时,尹仲醒了。
营帐之内,一众将士皆在,见尹仲睁眼,立马往前凑了凑。
“太师,您感觉如何?”
尹仲艰难的撑起身子,刚想要开口说话,脑海之中便是闪过徐元的名字。
接着他便感觉体内气血翻涌,哇的一声,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太师……”
众人急切叫唤,尹仲却是摆手将众人止住。
“本太师……无事!”
尹仲一擦嘴角怒血,双手不自觉的握起了拳头。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内心的悸动。
“想我尹仲英明一世,不曾想在贼元手上接连吃瘪,这贼元狡诈,洞悉人心,知本太师多疑,故设疑阵,引我军择左道而行,甚至是不惜舍弃万匹战马,让我军呕心沥血追击至此!”
尹仲一拳捶在床榻上,他恨!
副将近前,小心翼翼的开口:“太师,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贼元选的就是左道,只是遇到了落石堵路,便选择了弃马步行?”
尹仲缓缓摇头。
不可能的!
两万人马步行北上天渊,无异于自寻死路。
他尹仲被耍了,这已成了不争的事实。
“贼元兵马右道而行,派人将我水师战马万匹赶入左道,这也是为何我们认为的贼元行军如此之快的原因!”
可不是么?
马儿不驮人,光一个劲的往前跑,后面尹仲的人马怎么可能追得上?
尹仲长长叹息:“是本太师把事情想简单了,那贼元在望城坡留下血字,为的就是让我先入为主,好落入他这「左右之道」的陷阱之中,惭愧,惭愧呀!”
服了。
尹仲是彻底服了,但他依旧不甘心。
“太师,那我们现在该如何行事呀?这前路有落石阻路,其中最大的落石巨大,非人力能破,若是继续前行,狭窄的通道花费时间太多了。
可若是折返……末将怕军心会散,将士们的内心会崩溃的,届时就算是没有如此恶况,我们也得多花上好几日的时间才能抵达天渊城,那个时候贼元都已经没影了!”
副将的话,不断的刺激着尹仲。
特别是“贼元”二字。
听得他脑袋发胀,气血翻滚,忍不住一口怒血又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