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开心。
这让他不禁有几分觉得祁珩是真的喜欢他,不是见色起意。
祁珩说他是认真的,他要跟他谈恋爱。
祁珩拽住他,替他理了理衣服的领子,指尖若有似无滑过他的脖颈,“好了,走吧。”
云祈被他自然而然却又透露着亲昵的动作,弄得一怔。
眨了下眼睛,有些出神地站在原地。
云祈的父母认为要从小锻炼孩子独立自主的能力,他从两岁起就一直自己做事情了,穿衣服,刷牙洗脸,吃饭。
他的父母在物质上并没有亏待过他。
但是在精神方面云祈觉得他们不像父子、母子关系,而是领导跟下属的关系。
云父云母在学校里当领导,发号施令习惯了,在家里对他一直是说教的语气。
他小的时候,父母忙于工作,请了阿姨带他。
稍微大点了很多事情他都能自己做了,父母还给他报了很多课外班。
他基本没有体会过与“温情”有关的事情。
家里信奉的一直是打压式批评式教育。
没有鼓励拥抱,只有罚站冷暴力。
母亲教他练钢琴也好,下围棋也罢,从来不会鼓励他。
会拿他跟别人家孩子相比较,说他反应慢,手指不灵活。
考试也是。
考差了,是他笨,记不住知识点,魂都丢了,上课没认真听。
考的好了,则说题目简单,是别人粗心掉分了,刚好让他捡漏了。
好像无论怎么样,都是他不好。
第一次有抗争意识是高考完之后,细数之前如牵线木偶般听话的十几年,他也从来没让他们满意过。
所以他跟饥寒交迫的人渴望食物渴望衣物一样。
他渴望爱,渴望拥抱,渴望亲吻,想要被鼓励,想要被肯定,想要被人哄。
而祁珩的出现恰恰满足了这些条件,让他心动。
第一印象是那双多情的眼,被他注视着,仿佛你就是对方挚爱。
那双眼睛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仿佛灵魂都在颤栗。
之后是他殴打猥亵的人祁珩看见,明明是他把对方打的一脸惨样,摔倒在地上起不来。
而他自己连衣服都没乱,站在原地。
但是祁珩没有一上来就是非不分,他没有听那个人的一面之词,询问他事情的缘由,选择相信他。
他有自己的判断。
再之后,是他注意到他手上的伤口,递创可贴给他。
明明他单手贴创可贴的动作很笨拙,他也没有贸然地自来熟地替他贴。